0030章 老顽固[第3页/共3页]

“先生不答复，鄙人就让先生默许了。再来讲说晦翁劝农之说，劝农本无错，但是百姓劳作闲暇之余，看看傀儡戏，又有何不成？晦翁却嫌农夫不敷克勤克俭，遵守天理，此等做派，实在是不拿人当人看，试问天下人皆以此为标榜，大宋的百姓幸运吗？到底是劳作的器具，还是一个幸运的宋人？”

“咳咳，大郎不必如此。单单你们李家这一亩三分地，并窜改不了甚么大局，还是免了吧。”

蔡元定喝道：“你这是歪曲！”

赵汝愚眉头一皱，道：“大郎说的是神宗之时的那场变法？”

范念德见到李伯言忽悠得一愣愣的，忙道：“大郎先莫提这个，当初汝说的阿谁兴农之事，如何为之？”

“未曾有。”

“范公、赵相真的不信单凭我一己之力，难以窜改永州局面？”

“那您所谓的气跟理，根据从何而来？”

“我等穷其平生，注疏立说，早已集大成之说，不是汝等后生能够摆荡的。”

范念德点头苦笑道：“大郎莫要提了，阻力太大。当年晦翁知漳州时，用以经界，立马遭到阻力，行不通的。即便放在今时本日，都无计可施。”

蔡元定皱眉道：“驴民？倒是未曾听闻过，难不成与彘翁同个意义？”

赵汝愚古怪地看了一眼李伯言，心说这小子都甚么套路？

赵汝愚毕竟是个政客，推许理学，此中启事，更多的是因为朱熹乃天下理学之大成者，当初搀扶理学，不免与安定相位有关。

“西山先生之名，早有耳闻。朱门魁首、闽学干城嘛。驴民李伯言，见过先生。”

“去岁党禁，现在变本加厉，当中韩党进谗言是其一，但是如此赶尽扑灭，官家也非心肠狠辣之辈，我等也想想，为何如此？到底吾等推许的天理道义，那里出了岔子。西山先生乃朱门魁首，您讲一讲，到底有甚么题目。”

蔡元定瞅了眼走来的李伯言，淡然道：“若能如此，非大恶，乃大善也，能成贤人，流芳千古。”

李伯言盯着那双刚毅的眼睛，道：“还请先生正面答复之。”

见到李伯言收敛了，赵汝愚才松了一口气，剑拔弩张的，那里像是切磋学问，的确就是村口恶妻骂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