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九十章 写信[第2页/共2页]
庭中花架上的迎春花早就开败了,梨花也落尽了。
等着夫人再出来时,流云发明那股坚固又回到了夫人脸上。
可,夫人错了,她也错了。
见都不见她?
“一旦这事拿到大面上去说,武信侯于情于理都要让他的夫人上门来。”
流云想着夫人那被泪泡肿的双眼,心下酸楚的短长。
夫人见状,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你极力了,她不肯来也是料想当中。”
她很想说些甚么安抚夫人,但如此处境逼得她词穷。
轩窗半掩,暖风夹着花香溜出去。
她疾步上前,嗫嚅了半天也开不了口。
夫人是人,又不是神。
武信侯夫人不会怜悯她们,除非夫人折腰。
因为,夫人在给仆人写信。
武信侯只要一天没反,便是陛下的臣子。
流云望向面貌娟秀的羽年,她的双手不自发地在广大的袍袖中攥成拳头,心跳也短促起来。
这就要去见武信侯夫人了是吗?
哪有不借机提前提威胁的?
她说着便跪了下去,大颗大颗的泪水滚落在光可照人的青玉石地板上。
这写封信去问问君候好不好,有那么难吗?
是以虽事关少夫人和小公子的性命,但夫人却不能亲身上门来请。
叫她归去?
流云估摸着阿谁字应当是“郭”,因为夫人归去流了一夜的泪又闲坐了一整今后,终究唤过她来叮咛她去郭府请武信侯夫人过府来。
流云握着信却没有走。
啊?
谁晓得那武信侯夫人会不会去?
又死咬着唇对峙了足足一刻,自发已经走得充足远火线才失声痛哭。
她归去后,夫人定然会若无其事地说不来便不来。
可当夫人走进书房叫她磨墨后,流云又苍茫起来了。
在门口上车时,她咬唇回望这所富丽的宅子。
羽年见流云愣住,语气便有些不耐烦了,“我们夫人说了不见,请你归去吧。”
明灯高挂,漫洒开一地光影。
倒不如顺水推舟做个好人算了,还能博点好名声。
她刚被带到这等着的时候,的确很有些如坐针毡。
就是为了威胁人用的吗?
如何能这么狠的心?
半晌后,夫人写完了信封好递给她,“叫人快马送出去。”
郭圣通悬笔半天,终究干巴巴地落下了一句“夫君迩来可好”。
流云的泪又止不住了,她自小服侍夫人,何曾见过夫人这般低头沮丧的模样。
夫人说的那般清楚,半月以内可救。
武信侯夫人肯来最好,不肯来也不必强求,施施然起家告别便是。
“傻孩子――”
年纪悄悄就这么暴虐,还不晓得今后会造多少孽,老天有眼,定会全报应在她的孩子身上!
他是救不得,而武信侯夫人倒是要坐地起价。
夫人叫人扶起她来,“你说,她问都没有问甚么事就叫你走?”
不然,她如何和夫人还价还价?
夫人这是要低头了吗?
她心道,这都是甚么人家啊。
谢躬夫人王氏在写信的时候,郭圣通也在写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