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九十章 写信[第1页/共2页]
流云经过这一点拨,立时反应过来了。
见都不见她?
有身本是一件大丧事,可少夫人却为这哑了嗓子,现在连性命也不晓得能不能保住。
啊?
年纪悄悄就这么暴虐,还不晓得今后会造多少孽,老天有眼,定会全报应在她的孩子身上!
因为,夫人在给仆人写信。
可当夫人走进书房叫她磨墨后,流云又苍茫起来了。
但想着她好不轻易才承诺了写信,两人都收敛情感默不出声。
可她们不信夫人,当今火烧眉毛了,又想起夫人来了?
流云脸上扬起笑来,忙疾步出了书房。
流云含泪点头。
流云想着夫人那被泪泡肿的双眼,心下酸楚的短长。
流云晓得,夫民气中定是也跟她一样,对武信侯夫人抱着一丝实在际的胡想。
“傻孩子――”
少夫人又会如何的绝望?
她想起阿谁不辞而别的老医者,再想想这个落井下石的武信侯夫人,立时不生他的气了。
流云回过神来,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辞。
流云的泪又止不住了,她自小服侍夫人,何曾见过夫人这般低头沮丧的模样。
可,夫人错了,她也错了。
明显有求于她们夫人,却打发个侍女来请,把她们夫人当甚么了?
她很想说些甚么安抚夫人,但如此处境逼得她词穷。
郭圣通悬笔半天,终究干巴巴地落下了一句“夫君迩来可好”。
流云心下更加悲忿,她带着哭腔点头道:“婢子连人都没有见到,还请夫人惩罚。”
四下静得连她的呼吸声都清楚可闻。
这写封信去问问君候好不好,有那么难吗?
流云服膺取夫人的叮咛,自进郭府后始终不卑不亢,安闲不迫,把焦心不安深深地埋在心底。
倒不如顺水推舟做个好人算了,还能博点好名声。
她说着便跪了下去,大颗大颗的泪水滚落在光可照人的青玉石地板上。
就是为了威胁人用的吗?
是以虽事关少夫人和小公子的性命,但夫人却不能亲身上门来请。
见死不救,学甚么医术?
夫人见状,拍了拍她的肩膀,“你极力了,她不肯来也是料想当中。”
羽年见流云愣住,语气便有些不耐烦了,“我们夫人说了不见,请你归去吧。”
她归去后,夫人定然会若无其事地说不来便不来。
这就要去见武信侯夫人了是吗?
夫人喉间连连哽咽,很久后才喃喃低语道:“她这是胸有成竹啊,晓得我只能求她了。”
夫人在廊下足足站了两个时候,方才回身进了少夫人的卧房。
夫人踱步到窗前,望着满地乌黑的月华。
夫人说病是这武信侯夫人最早瞧出来的,也只要她那般自傲地说吃些药就能好,现在想必就等着他们上门了。
武信侯夫人肯来最好,不肯来也不必强求,施施然起家告别便是。
传闻夫人不见,这侍女还一脸震惊受伤,弄得仿佛夫人多对不起她们一样。
郭圣通深吸了口气,她是真不晓得写甚么。
流云望向面貌娟秀的羽年,她的双手不自发地在广大的袍袖中攥成拳头,心跳也短促起来。
又死咬着唇对峙了足足一刻,自发已经走得充足远火线才失声痛哭。
叫她归去?
夫人看了她一眼,明白了她心中的疑虑。
流云握着信却没有走。
流云痛痛快快地哭了一起,等着快到谢府时才住了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