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熟悉[第2页/共2页]
其民夷易,鸟兽毛毨。
纵便如刘向、扬雄曾赞曰“辨而不华,质而不俚,其文直,其事核,不虚美,不隐恶,故谓之实录”,但因其是非谬于贤人的谈吐而被视为离经叛道的异端“谤书”,并未能遍及流转。
郭圣通本只是寻个借口才这般说的,见状也不忍拂了白雄的当真,主仆俩足足说了三刻钟,羽年站在一旁和常夏都插不上话来。
可一目十行地扫下去,那股熟谙感愈发激烈。
“是啊,是你父亲的书,他是个爱书如痴的人。
郭圣通撑坐起来抬眼望去,本来是羽年蹑手蹑脚地出去了。
一阵脚步声惊走了她的几分睡意,来人固然放轻了脚步声,但四下里落针可闻时些微动静都被无穷放大,何况脚步声。
母亲想了想,也感觉很少,当下放心了很多,长出了一口气。
郭圣通歪在软榻上,靠在绣花大迎枕上寻了个最舒畅的姿式悄悄展开手中的这卷帛书。
白雄走时,日影已经西斜。
她见惊扰了郭圣通安息,忙歉意地一笑又要退出去。
她凝神望动手中书卷,脑海中竟翻滚起厥后的文章来。
室中的刻漏滴滴哒哒地走着,窗别传来云雀委宛甜美的歌声
“黄帝二十五子,其得姓者十四人。
…………
不知为何,她竟对《太史公记》有一种莫名的熟谙感,就仿佛畴前读过普通。
为了怕母亲起疑,她补道:“您可不爱看如许的书。”
黄帝居轩辕之丘,而娶於西陵之女,是为嫘祖。
可这类感受如何竟像是畴前曾手握这书卷日夜朗读,才气如此烂熟于心。
说到这,她有些担忧,“读书是为了知礼明事,不是为了玩乐而读书,我怕光阴长了他本末倒置。”
有暖风缓缓吹出去,窗前薄雾般的纱幔便荡开一地的波纹,榻前的珠帘亦是悄悄闲逛。
…………
郭圣通握住母亲的手劝道:“您别老是顾虑这顾虑那,况儿大了天然就晓得这些事理了。
说话间她便下了榻招手表示羽年为她清算仪容,羽年游移了一下方才上去。
当初为了这卷《太史公记》,可实在花了大心血呢。”
见郭圣通出来,郭况喜不自胜地扑上来:“姊姊,我背下来了。”
郭圣通揽住她的胳膊撒娇道:“这也不无能,那也不无能的,岂不是无聊死了?”
郭圣通心中猜疑,莫非这也是先知?
像现在有了兴趣,不就好了。“
庭风送来芬芳花香,四下里喧闹的连陡峭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岁三百六十六日,以闰月正四时。信饬百官,众功皆兴。”
郭圣通便笑道:“这会睡了,我早晨又该睡不着了。”
先知吗?
一面看下来,几近是读一句而知后十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