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熟悉[第1页/共2页]
见郭圣通出来,郭况喜不自胜地扑上来:“姊姊,我背下来了。”
母亲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,郭圣通看她一眼,劝道:“况儿聪明着呢,您别总压着他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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颛顼崩,而玄嚣之孙高辛立,是为帝喾。
可一目十行地扫下去,那股熟谙感愈发激烈。
郭圣通不幸羽年自幼就到了她房中服侍,本来的名姓都没能留下,更别说和亲人间的相处了。
郭圣通歪在软榻上,靠在绣花大迎枕上寻了个最舒畅的姿式悄悄展开手中的这卷帛书。
她耐着性子看完了《五帝本纪》,终究精力不济打了个哈欠想要把书丢了眯一会眼。
错金铜博山炉中燃着设落翅香,袅袅轻烟从金丝同金片拧出的云丛中缓缓回旋上升,水雾氤氲间几如蓬莱瑶池。
并且更首要的是,她家里如何会有《太史公记》?
为了怕母亲起疑,她补道:“您可不爱看如许的书。”
午后的碎金阳光漫了一地,通室敞亮。
她含着淡笑把先前的说辞说了一番,白雄一提及闲事来严峻也去了大半,详细地问起了郭圣通的要求。
郭圣通笑着夸他道:“我就晓得我弟弟况儿最聪明了。”
郭圣通握住母亲的手劝道:“您别老是顾虑这顾虑那,况儿大了天然就晓得这些事理了。
羽年道:“婢子让他明天再来。”
郭况受了表扬,愈发高兴,献宝似地把《公孙丑》在郭圣通面前背了一遍。
有暖风缓缓吹出去,窗前薄雾般的纱幔便荡开一地的波纹,榻前的珠帘亦是悄悄闲逛。
羽年走后,郭圣通想着母亲和弟弟也该返来了,便起家筹办去书房看看。
室中的刻漏滴滴哒哒地走着,窗别传来云雀委宛甜美的歌声
便叫她去送送她长兄,兄妹间也好好说说话。
一阵脚步声惊走了她的几分睡意,来人固然放轻了脚步声,但四下里落针可闻时些微动静都被无穷放大,何况脚步声。
刚走到回廊上便碰到了母亲同弟弟,俱是满面笑容。
莫非是父亲的?
但是如何能够?
现在不也心无旁骛地想着要博览群书,好知天下大义?”
岁三百六十六日,以闰月正四时。信饬百官,众功皆兴。”
时播百穀草木,淳化鸟兽蟲蛾,旁罗日月星斗水波土石金玉,劳勤心力耳目,节用水火材物。
像现在有了兴趣,不就好了。“
可这类感受如何竟像是畴前曾手握这书卷日夜朗读,才气如此烂熟于心。
一面看下来,几近是读一句而知后十句。
黄帝居轩辕之丘,而娶於西陵之女,是为嫘祖。
加上《太史公记》中记录大量前朝皇室秘辛,更加前朝皇室所严加节制传播。
郭圣通便笑道:“这会睡了,我早晨又该睡不着了。”
她大惊,微颤动手翻过书卷,果见开篇便是“黄帝二十五子,其得姓者十四人”。
说到这,她有些担忧,“读书是为了知礼明事,不是为了玩乐而读书,我怕光阴长了他本末倒置。”
说话间她便下了榻招手表示羽年为她清算仪容,羽年游移了一下方才上去。
纵便如刘向、扬雄曾赞曰“辨而不华,质而不俚,其文直,其事核,不虚美,不隐恶,故谓之实录”,但因其是非谬于贤人的谈吐而被视为离经叛道的异端“谤书”,并未能遍及流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