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熟悉[第1页/共2页]
郭圣通便笑道:“这会睡了,我早晨又该睡不着了。”
“黄帝者,少典之子,姓公孙,名曰轩辕。
羽年道:“婢子让他明天再来。”
像现在有了兴趣,不就好了。“
明天你承诺他明天放木鸢,他这一下午用心致志地温书,不过半个时候就背下了。”
郭圣通应下后,又猎奇地问道:“这是不是父亲的书?”
并且更首要的是,她家里如何会有《太史公记》?
先知吗?
“是啊,是你父亲的书,他是个爱书如痴的人。
纵便如刘向、扬雄曾赞曰“辨而不华,质而不俚,其文直,其事核,不虚美,不隐恶,故谓之实录”,但因其是非谬于贤人的谈吐而被视为离经叛道的异端“谤书”,并未能遍及流转。
见郭圣通出来,郭况喜不自胜地扑上来:“姊姊,我背下来了。”
黄帝居轩辕之丘,而娶於西陵之女,是为嫘祖。
说到这,她有些担忧,“读书是为了知礼明事,不是为了玩乐而读书,我怕光阴长了他本末倒置。”
莫非是父亲的?
她大惊,微颤动手翻过书卷,果见开篇便是“黄帝二十五子,其得姓者十四人”。
郭圣通歪在软榻上,靠在绣花大迎枕上寻了个最舒畅的姿式悄悄展开手中的这卷帛书。
可一目十行地扫下去,那股熟谙感愈发激烈。
但是如何能够?
郭圣通点头,“来都来了,哪有归去又来的事理?”
郭况受了表扬,愈发高兴,献宝似地把《公孙丑》在郭圣通面前背了一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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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好久没和母亲这般撒娇卖痴过了,母亲很有些欢畅,便半是无法半是宠纵隧道:“你想看便看吧,不过早晨可不准看,费眼睛。”
现在不也心无旁骛地想着要博览群书,好知天下大义?”
说话间她便下了榻招手表示羽年为她清算仪容,羽年游移了一下方才上去。
白雄走时,日影已经西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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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怕母亲起疑,她补道:“您可不爱看如许的书。”
庭风送来芬芳花香,四下里喧闹的连陡峭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母亲闲下来爱的是看些才子才子风花雪月的木偶戏。
暖和潋滟的阳光斜照在郭圣通脸上,时候一久竟叫她有些昏昏欲睡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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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,郭圣通看她一眼,劝道:“况儿聪明着呢,您别总压着他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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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余光见着软塌上那卷《太史公记》,便问郭圣通道:“桐儿,是你拿下来看的吗?”
她耐着性子看完了《五帝本纪》,终究精力不济打了个哈欠想要把书丢了眯一会眼。
像表哥畴前不也哭闹着不肯进学吗?
母亲点头,同郭圣通小声道:“你弟弟聪明劲还是有的,就是不肯用心。
母亲笑笑,神采中多了些记念,
当初为了这卷《太史公记》,可实在花了大心血呢。”
便是当时诸侯亦难见《太史公记》,东平王便曾求书被拒。
她虽也读书进学,不过也是跟弟弟郭况普通学些儒家典范罢了,还未曾看甚么史乘啊。
郭圣通心中存疑,持续翻阅着帛书。
有暖风缓缓吹出去,窗前薄雾般的纱幔便荡开一地的波纹,榻前的珠帘亦是悄悄闲逛。
便叫她去送送她长兄,兄妹间也好好说说话。
午后的碎金阳光漫了一地,通室敞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