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灭神香[第1页/共3页]

并且，它很贵，十两银子一根，不还价。

“是。”

“……”

宋立言侧头看她：“案子未结之前，此地理应封闭，这是规程。”

上清司世代缉妖，他家大人又是嫡派里修为最为出色之人，凡是妖族，见着都得绕道走。

轻舒一口气，楼似玉放了帘子跨过门槛。

“好嘞。”

宋立言的直觉奉告他，这位掌柜的有题目，并且题目很大。

楼似玉脸有点发白，手也有点颤栗，她侧过甚，尽量用安静的语气答复他：“浮玉县境内，大报酬尊，大人喜好，那便点，我拦不得。”

“不必。”宋立言返身归去前堂，“你们还是做事便是。”

但是眼下，她笑不出来，也不能哭，整小我傻愣愣地站在他跟前，拳头微紧。

“大人。”霍良有些不放心，“您若住在此处，那是否要多调派些差人？”

现在见着这位，楼似玉猜到了启事。

“……没。”深吸一口气，楼似玉仰脸拉开嘴角，“对劲，这能有甚么不对劲的？大人肯屈尊到临，我掌灯堆栈自是万分幸运。小二，快去清算客房。”

“既来之则安之。”跨过门槛，宋立言在擦洁净的凳子上坐下，看向正在繁忙的李小二。

……

“但这堆栈里不止一股妖气。”宋立言道，“霍良鞋上的灰是在这儿沾的，有狼妖的腥臭，也有一股子狐狸的骚臭。”

“大人包涵，这间房好久没人住过了。”李小二赔笑着出来擦桌子换枕头被褥，“顿时就能清算洁净，委曲大人稍等。”

刚燃起的香，被账册的油皮封面压灭，收回“嗞”的一声响，烟雾霎浓，很快却又消逝了个洁净。

腹诽两句，楼似玉还是对中间的般春招了招手，低声叮咛：“让厨房做些糕点给大人备着。”

这类味道她爱极也恨极，曾在前调里获得过安稳一觉，也曾在余香里经历过肝肠寸断。现在再闻着，只感觉堵塞。

后院墙上的男尸已经被取了下来，盖上了白布，背着木箱的仵作恭敬地朝宋立言拱手：“大人，此人致命伤为咽喉处的兽齿咬痕，内脏全无。就血迹和身上刮痕来看，堆栈不是其咽气之地。”

楼似玉天然也是跟着走的，只是，撩开后院门口的帘子，她问了李小二一句：“人呢？”

“你们掌柜的，开这堆栈多久了？”

收回神思，宋立言立即带着世人去今后院。

“如何？掌柜的还是不对劲？”

楼似玉屏住呼吸，神采严厉极了，待瞥见那香再也冒不出烟来，才松一口气，收回了帐本。

“是。”

宋立言点头，接过仵作笔录又看一遍，方道：“将尸身抬去义庄复检，这后院临时封闭。”

那她的买卖如何办？楼似玉暗自顿脚，想开口辩论，可一看此人，又硬生生将话咽了归去，只剩一张分外扭曲的脸，挤得额心的梅花钿都变成了狗爪子状的。

这是夺神香，乃上清司对劲之作，一旦扑灭，百步以内妖气必消，是上等的宝贝。

“有劳。”

淄衣的袖口拂过板凳，又被宋立言拢起捏住。他起家，快步走到楼似玉跟前，垂眸看她，眼里跟刀子似的，将她脸上生硬的笑意一点点给刮下去。

有钱真是好啊，楼似玉想，这么点妖气也值得他花十两银子。

李小二低声道：“走了。”

“掌柜的，我们这赚的都是心血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