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雨夜血案（二）[第3页/共4页]

买卖做成了，我做东，请周、任二先生和他们随行职员到会宾楼去用饭，耗子、大块头、四弟作陪，两位先生的酒量都很大，一向喝到夜里11点多，都醉醺醺的，出来一看，雨下得很大，路灯在雨幕中暗淡昏黄，雨水在街上都流成了河。

我又看着白副局长：“二哥，到底如何回事？”

我把大竹康和大竹星浩来威胁马传授的事情对白副局长说了一遍，然后取着名片盒子，从内里翻出了大竹康的那张名片递给白副局长：“二哥，你得立即派人去大连，把这俩狗娘养的小日本给抓返来枪毙！”

我本来想说他们有动武的意义，不过看到我们有四小我，感觉不好对于，才放弃了。我没有说，是怕耗子等人严峻，我内心已经非常严峻了，倒是不担忧本身，担忧的是飞飞和孩子，别的另有马传授。

周先生笑了：“宇老板啊，马传授先容我们来的，我们信赖这些东西必然是真品，但是代价也太高了点啦。”

大块头也仓猝说：“对对，破了她的处……”

“哦？愿闻其详。”二人仿佛很感兴趣。

“你说甚么？”白副局长一愣。

“这里被完整的翻过了，”耗子说：“这么乱，少了东西也看不出来。”

我笑了：“二位先生是里手，我也不想多说甚么。但是你们晓得这五件东西是谁的？是一个女人的，并且她的身份不普通。”

白副局长带着我们进了别墅，门厅里有一滩已经半凝固的血，应当是小保母小史的。家里一团乱糟糟，东西被掀得到处都是，橱、柜都被翻开，东西扔出来不说，连沙发、席梦思垫子都被划开撕烂。

沉默了半晌，白副局长说：“凶案现场很乱，被翻得一塌胡涂，想必是凶手在猛搜了一阵以后没找到要要找的东西，才毒打马传授伉俪，然后杀人灭口。只是在现场没有找到甚么有代价的证据，凶手甚么也没留下，连杀人的枪弹壳都被捡走了，独一留下的东西就是马传授颅内的枪弹，大夫已经给开颅取出来了，是五四式手枪的枪弹。他们挑选了雨夜作案，没有目睹证人。因为雨水的冲刷，现场内里也找不到甚么陈迹。唉，这个案子如果触及到本国人，就很费事了，更得慎之又慎！”

我内心俄然一跳，一种不祥的预感呼地一下冒出来，仓猝问：“啊，白二哥啊，甚么事情？”

“司母戊，司母戊风雅鼎。”周先生叫了一声。

“嗯，很对，任先生博学。”我说：“各位能够看看殷墟卜辞，他的后妃仅在卜辞中有记录的就近百位，而和他配享的只要三位王后，庙号别离是妣戊、妣辛和妣癸，此中妣戊就是妇妌，祖庚、祖甲期间称之为‘母戊’……”

“宇先生不要说了，”周先生双眼放光，拍了一动手：“就遵循你说的代价吧。我和任先生已经筹议好了，鼎和簋归他，杯和甗归我。哈哈，没想到我们也能弄到商朝王后的东西，这下有的夸耀了。”

在欢迎室里，我和两位先生酬酢毕，让四弟把收来的那五件东西拿出来，摆在他们面前，两小我轮番拿起来看过，然后问价，我报了个很高的代价。

我皱了眉头：“你们两个妈的想甚么呢？端庄点好不好？”

两眼红肿的马玉雯抽抽哒哒地又哭起来。

我不看这些，直接奔传授的书房，书房里的书、手稿和博古架上的古玩安排仍得满地，有些瓷器也碎了，一些线装书的书牍也被撕烂，墙上挂的书画也被扯下来扔在地上，空中和书上有好多血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