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牵丝（5）[第2页/共3页]

本日的凝木也是一身火红色的骑装，看着就像一朵盛放的牡丹花那样鲜艳欲滴。她眉眼之间固然仍有些木呆，但眼中已经模糊含了一丝笑意，有些猎奇地转头看看。“这是……甚么东西？”

“是这般么？”

“恰是，阿凝感觉她如何？”杨煜浅笑着抚过凝木的脸颊。

杨煜的脸上便暴露对劲的神采来：“不错，能娶得芷韫这水普通宽弘漂亮的女子，是朕之福。不过，当代能得遇阿凝，更是朕之幸啊！”

“听不懂吗……那也没干系，你不需求听懂，只要有人明白……就行了。”

凝木睁大双眼表示迷惑时，他点了点宣纸上的字，笑得如沐东风：“阿凝，你可晓得‘运’这个字？运者，气也；国运，人运，物运，鸿运，悲运。一个运字，道尽了多少人趋之若鹜的东西，就连朕，也是不能免俗啊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……煜者，光也……”凝木端倪间闪过一丝犹疑，轻声几次念叨着这一句话，半晌，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。“我懂了，你是煜，也是光。”

他绕了绕，俄然手中一个用力，把丝线从中扯断了。

“……”凝木呆愣愣地瞧着他，没说话。

凝木闭眼摇了点头，仿佛没有听懂。

“凝木？”苏晋意味不明地笑了一笑，又为本身斟满一杯黑如陈漆的龙膏酒，轻抿了一口。“凝心成木……凝神执笔守恒度，木绵花发锦江西。陛下好文采。”

我为木人，而你牵丝。

杨煜安抚地摸了摸凝木的头顶心，目光飘向远方，看不清眼底。

万箭齐发时，杨煜只来得及喊了一声庇护好皇后，正想抽刀避开四周八方朝他射来的羽箭，面前就被一片黑影挡住了。

“它啊……能飞很高很高，直到天的别的一头。”杨煜面上带着一丝记念的神采，抬头望着那越飞越高的纸鸢，面上的笑意如水波般漾开。“……阿凝，把线给朕。”

沉香木人，凝心成木。

“你要线做甚么？诺，给你。”凝木有些不解，但还是把手中的线团递给了杨煜。她歪着头问了一句，很有些小女儿清纯跳脱的形状。

“它能飞到多高啊？”

接下来的景象都带着闲逛的波光，似幻似真，又仿若水中泡影，一触即碎。

凝木还是呆呆瞧着他，半晌，从口中干巴巴地吐出一个字：“嗯。”

他低声喃喃自语。

灯影重重间，他的眼底如寒潭之水，冰雪漫天，看不见一丝笑意。

丝连心，心连丝。

“少帝……马？”凝木眨了眨眼，还没来得及说些甚么，就听得杨煜大喊了一声“驾！”，黑马就四蹄撒开地快速奔驰起来。

我能够清楚地看到她眼中好似一汪碧水那般波光粼粼，反射着日头的光辉，她缓缓眨了一下眼，像是牡丹盛开般端倪间充满了满满的笑意。

手中香丝越飘越远，直飘到那一片浓墨重彩的黑暗中去。

凝木的手指就被割出了几道深切的伤痕。

杨煜哈哈大笑起来：“这不是甚么东西，这是朕最敬爱的少帝马，常日但是向来不舍得让人和朕共骑的。阿凝，你本日但是比这天下人都要荣幸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