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一 迷魂桃色诱公子[第1页/共4页]
崔传玉道:“这是哪儿话呢,鄙人说的每一句话全出自肺腑。信不信由你。”他一脸竭诚,端倪间浓情款款,这一刻,他确是情动于衷,发之言表,倒没有涓滴作伪。崔传玉接过那翡翠玉镯,道:“不知玉镯大小如何,鄙人给蜜斯戴上尝尝,水色那么好的玉镯,只配象蜜斯那样水灵的女人来戴,这叫相映生辉,相得益彰啊。玉与人是讲缘分的,玉镯碰到才子是它的福分,蜜斯获得玉镯也是可贵的机遇啊。”说着,他拉过少女白嫩斑斓的手,将玉镯套向她的皓腕,这一刻,崔传玉已是飘飘欲仙,少女身上香气袭人,令民气旷神怡,而握在手心的少女的手,更如软玉温香般光滑非常,美不成言,只想多迁延些时候,多拉扯揉搓一番才好,少女倒也风雅,象是浑然不觉普通,一点儿不责怪,嘻嘻一笑,将手悄悄抽回,道:“这镯子戴在手上正合适,我要了。”
崔传玉非常气恼,好不轻易能和蜜斯靠近半晌,你偏来横插一杠子,坏我功德。便没好气的道:“你是掌柜,还是我是掌柜,听你的,还是听我的,不懂端方。”
何桂花又道:“报官?”
三人神采庄严,静听坐鄙人首的余帐房论述事情颠末,余帐房说完,站在他身后的三名店伙又作了弥补。
车门哐当一声关上,家仆鞭儿一扬,驾,一声呼喊,马车马上奔了出去。站在门口的店伙傅贵,过后回想,模糊听到掌柜的“啊”一声惊呼,他当初觉得掌柜的又在与女人轻浮打闹呢,回身与帐房余先生相对一笑,点头耸肩罢了。
唉,少女一声微喟,摇点头,不肯再多说了。
崔大安道:“不,毫不。”
那家仆低着头垂动手,道:“蜜斯说得没错,下次不敢了。”
余帐房与傅贵等告别退出。
傅贵原是捕快出身,因捕快这活儿伤害,他才改行做了珠宝店的伴计。倒是他起首还过神来,叮咛别的伴计,道:“把店门关了。”又对余先生道:“拆开信封看看。”
帐房余先生似觉不当,道:“不劳崔掌柜亲身跑动,可叫傅贵陪着去取便可。”
世人道:“这个天然。”
这崔传玉从小怕苦,不爱习武,武功稀松平常,却有些小聪明,是以福缘珠宝店倒也办得有声有色。崔传美女品不赖,分缘也好,偏有个爱色如命的弊端,躲着父母,常与些纨绔后辈去风月场合寻花问柳。
崔大安道:“如果送银票赎传玉,或是报官,此事传将出去,这块‘勇武仁义’的牌匾算是完整砸了,保镳护镖的买卖也就没了,连阴山一窝狼都摆不平,连本身的儿子都保不住,今后如何在江湖上混,如何吃这口饭,另有谁会来请四海镖局保镳,那,这些年来两代人初创的大业,便会土崩崩溃。字号立起来不易,要垮台却不要太轻易哦。以是,赎票、报官均不成取。”
夜,四海镖局的厅堂内红烛高烧。厅堂正中悬着一块黑漆金字牌匾,上书四个大字:勇武仁义。四字浑厚遒劲,很有颜体风采,出自四海镖局初创祖师,燕北剑客何武叔的手迹。厅堂内上首坐着三人:崔大安佳耦及镖局总管、崔大安的弟弟快刀妙算崔大信。
读毕,余帐房跌足长叹,道:“这可如何是好,这可如何是好。”
傅贵道:“见怪个屁,莫非是我等要他去取钱的?他是掌柜的,他要去,谁拦得住。我见的人多了去了,见过好色的很多,没见过象他那样猴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