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二 救命二黑野山猫[第2页/共4页]

那便是信中自称小弟的人，他姓白，名玉春，二十五岁，是庆春梨园的头牌生角，也是柳三哥的小弟。白玉春的老婆姓刘，名依依，年芳十六，仙颜绝伦，是庆春梨园的头牌旦角，他俩演的《霸王别姬》、《长恨歌》、《梁祝》，誉满天下。现在奇迹正在蒸蒸日上的上升势头，为何本日竟动了吊颈他杀的动机呢？

宝应县在宝应湖畔，西北是白马湖，西面是宝应湖，西南是高邮湖，京杭大运河，将这三个湖连成了一体，大运河是三湖相同的主线，实在，另有无数的小河道将这三个湖串在了一起。宝应湖的西面，就是中国五大湖泊之一的洪泽湖。这一带水网密布，芦苇柳丛富强，非常荒漠。

夜不但仅属于黑山猫二黑，偶然，夜也属于柳三哥。

柳三哥接着问：“传闻，这空中上的大王叫‘金毛水怪’。”

白玉春刚将脖子挂上绫子，便扑嗵一声抓着白绫掉了下去，板凳也带翻了，他摸摸摔疼了的屁股，自言自语道：“咦，如何那么不健壮。”便扔了白绫，找出一根麻绳来，双手用力拉了拉，扶起板凳，自言自语道：“这回够健壮了吧。”他跳上板凳，将麻绳抛上屋梁，打了两个结，抓着绳索，又把脖子够了上去。

王掌柜道：“去走亲戚？”

二更时分，柳三哥起来了，穿上玄色紧身夜行衣靠，脚着麂皮软靴，背插乌鞘剑，腰间束上镖囊，扎束伏贴，他右手悄悄一拂，吱哑一声，窗户便开了，人飘飘然窜了出去，反手又一拂，窗户又虚掩上了。他向“二黑”招了招手，“二黑”明白，那是要他跟着。柳三哥身形一晃，象一只大鸟，在檐角、高墙、树梢、院落间飞掠，夜间的氛围分外清冽，令人神清气爽。“二黑”在身后，象一道玄色闪电，穿房越脊紧紧尾随。

……

这时，野山猫二黑也已跳上了窗台。

柳三哥穿过挽联、灵幡、花圈充满的厅堂，进入第二进院落内，院内寥寂无声，黑灯瞎火，唯独东头一间配房亮着微小的灯光。他掠到配房窗口，用舌尖舔开窗纸，见一姣美后生，脸上带伤，满脸凄苦的模样，手里捧着一束白绫，面前放着一张板凳，抬头望着房梁，长叹短叹，潸然泪下。

柳三哥翻开窗户，飞掠到他身边，将他从地上扶起，抓着他的肩头，道：“兄弟，有话好说，怎能如此想不开。”

柳三哥问：“‘一个不贪也垮台’如何解？”

柳三哥惊了一头，掠出院内，见厅堂内陈列着死者牌位，右首牌位上写着：岳父大人灵位；右首牌位上写着：岳母大人灵位。

柳三哥易了容，白玉春一时认不出来，气恼道：“你是甚么人，我想死就死，想活就活，由你有何相干！对了，刚才是你做的手脚，我还觉得是绳索不健壮呢，你给我走，咦，你是如何出去的，你给我滚，哼，约莫又是金毛水怪派来的吧，给我滚，滚，滚得远远的，奉告你们老迈，我白玉春死了会变成厉鬼找他算账……”

柳三哥并没听王掌柜的，晚餐后，他关上门，躺在床上，闭眼小憩。深夜，他要去一趟邗沟街106号。

黑山猫“二黑”与柳三哥的相遇也有一段缘分。三年前，在三江源的昆仑山麓郊野里，有一只小黑猫，在回避一头秃鹫的扑击，小黑猫冒死飞奔，秃鹫一次又一次的扑击都落了空，小黑猫在秃鹫的利爪即将抓住它的刹时，会俄然拐个弯，窜改奔驰的方向，导致秃鹫的扑击落了空。秃鹫大抵是恼了，不依不饶，决不放弃，毕竟小黑猫太小了，当它精疲力竭之际，瞥见了柳三哥，便敏捷跑到柳三哥脚边，不幸巴巴地向柳三哥哀叫，柳三哥实在一向在看着这一场可贵一见的追逐捕杀，他抱起小黑猫，发觉小黑猫身上实在已被秃鹫的利爪，划开了血口儿，流着血，怜悯之心油但是生，决然拔出长剑赶走了秃鹫。今后，小黑猫就成了柳三哥不离不弃的朋友。柳三哥给它取了个名字叫“二黑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