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[第2页/共6页]

半缘君笑容满面：“尝尝，味道如何？”

灵犀摇点头。

东里长喜道：“宝卦，大吉，此事可成。”

灵犀不肯多答：“嗯。”

“就是他。”

夏侯风摩拳擦掌：“这个老东西！”

他一径考虑着，挟菜也是心不在焉。灵犀眼睁睁地看他挟了个鸡头，嚼嚼就咽下去，一点渣子都不带吐的。她冷静地转了下盘子，又看着他天然非常地把鸡屁股也吃了下去。

墨珑在旁笑叹道：“小风，你这辈子是没啥出息了。”

“它遇水而青，遇火而赤，遇土而缃，故命三色珠，向来收在东海水府当中，并不在市道发卖。”东里长不成思议地看着墨珑的手，“那位女人究竟是何人？”

东里长不是好肇事之人，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，半缘君便是成日横着走，只要不挡着路，都当作没瞥见。半缘君自知羽翼未丰，也不敢来招惹。故而这些年两边还算是相安无事。

说着他便站起家，亲身持壶为灵犀斟酒，袍袖遮挡之处，指尖逸出一缕微不成见的幽紫，敏捷渗入酒杯当中。

东里长翻开匣子看了眼，笑眯眯地解释道：“苍蝇再小，好歹也是肉菜。这趟，我传闻你们还撞上一个脱手豪阔的女人？”

“呃……好、好……”

他们谈笑着，东里长面色倒是愈发凝重，过了半晌，看向墨珑：“你如何想的？”

此前在西山石壁泉，夏侯风被灵犀连着摔出去两次，对这位小姑奶奶也非常不满：“吃个鱼翅都管，她倒还真把本身当盘菜，也不看看这儿是甚么地界。”

“玄股国真是欺人太过！”灵犀压根不睬会他，手攥成拳，面有肝火，诘责道，“玄股国与东海水府早已定下盟约，玄股国人夏秋两季不成下网，不得割取鱼鳍，不得虐杀水族，你们莫非不知？”

俄然，外间一个突然拔高的嗓音吸引住他的重视力，耳熟得很，他撩起珠帘，隔着稀稀少疏的竹叶，瞥见劈面舞草阁内的雪青衫子。

“嗯？”

莫姬丢了个瓜子，正中夏侯风额头，道：“你当傻子就好，别扯上我……万岁爷，让我们也听听吧。”

听罢懵懵懂懂的店小二的传话，墨珑嘲笑道：“他还真把本身当小我看。”

“我吃饱了，我们去象庭吧。”灵犀起家催促他。

灵犀依言喝了一碗，心急问道：“我瞧天已黑下来，象庭该收场了吧？”

“很好喝么？”灵犀没听过这酒名，颇猎奇，端着酒杯闻了闻，“是有些荷香。”

他殷勤地又替灵犀斟上一杯，此次加了分量。

“你们这里还卖鱼翅！”

半缘君心下直犯嘀咕，决定再试一次。他朝灵犀笑道：“女人，可有留意到你身后的帷幔？”

懒得与他们闲扯，墨珑自怀中取出红木匣子，推给东里长，没好气道：“就这点东西，还让我们特地兜了个大圈，你和鲁家是不是攀上亲了？”

莫姬吃了一惊：“半缘君老妖？这女人还真有本事，一进城就让他盯上了。这下子，恐怕连皮带骨都没得剩了。”

东里长似有点难堪，看看墨珑，又看看莫姬，半晌才慢吞吞从袖中取出两块光滑的蚌形兽角：“说得都有理，要不占一卦吧……”他将两兽角合于掌中，口中念念有词，接着双掌一分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