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六章危机四伏4[第1页/共5页]

朱高煦听了这话，神采稍缓，点头说：“不错，我燕王府的虎卫，不能跟鼠辈普通见地。。”一挥手，叫道，“都起来吧！”

“落羽生？”水怜影想了想，点头说，“恕我孤陋寡闻，从未听过这个名号。”

和尚脱手奇快，众行客均未看清他的伎俩，忽见朋友受伤，纷繁一拥而上。缁衣僧哈哈大笑，突入人群，双手起落，行客们的兵器纷繁脱手。和尚抓到一件，立即转手偿还，剪刀刺进“磨刀客”的肩窝，铁车轮卡住了“搬运客”的脖子，竹签扎穿了“算命客”的手心，鱼叉钉住了“捕鱼客”的脚掌。

朱高炽神采发青，怒道：“二弟你少说两句，圣上闻声了，细心你的皮。”朱高煦笑道：“怕甚么？老头子又没长顺风耳。”

她这一笑，恰如幽兰绽放、秋月镜开，朱高煦瞧得两眼发直，好轻易才回过神来，转向保护大喝：“去，把女人的丫环抢返来。”

两人出了巷子，又到三岔道口，忽听脚步声响，转头一瞧，“三十六行客”追逐上来。乐之扬加快步子，转过街角，扫眼一看，一迭声叫起苦来，本来赵见淮带领多人，堵在火线街口。

朱高炽一边闻声，奇道：“张士诚身后，天底下另有盐帮么？”

“三十六行客，出身三十六行，多在贩子、船埠出没，专为盐帮刺杀仇敌、断根异己。”

“放屁。”朱高煦举起马鞭，抽在那人肩上。那人颤抖一下，不敢转动。朱高煦还要抽打，乐之扬举手挡住，笑道：“殿下息怒，盐估客都是老鼠，偷偷摸摸地见不得光，令部属倒是猛虎，老虎捉老鼠，大材小用，捉不住大伤虎威，抓住了也无光彩。”

乐之扬寸步难行，但觉满街都是仇敌。危殆之间，他的心神更加专注，灵感比如蜘蛛之丝、章鱼之足，四通八达、延长不尽，觉出仇敌节拍，立马奋力反击。飞雪、白猫一天一地，也是尽力护主。三方合作无间，一起向前，眼看凸起重围，乐之扬忽觉左脚一痛，低头看去，足踝上鲜明蟠了一条小蛇。

乐之扬眸子一转，忽而笑道：“提及来，天下有一行，当真只要一人。”水怜影奇道：“哪一行？”乐之扬道：“天无二日、国无二君，紫禁城的天子不就是一小我吗？”

忽听道衍笑道：“我刚从阳明观出来，听师父说，师弟你在办一件大事，却不知办得如何样了？”

“三十六行客？”

乐之扬捂住双耳，转眼望去，水怜影已经堕入曲子，哭得悲伤伤意；其别人更是癫狂，手舞足蹈，哭声震天，兵器丢在一边，更无一人留意本身。

朱高煦最爱打斗，一看有架可打，心中乐不成支，挽起袖子大呼：“反了，反了，你们这些刁民，晓得你爷爷是谁吗？”赵见淮也不睬他，盯着缁衣僧问道：“敢问足下大号？”

乐之扬挣扎起来，转头去扶女子。谁晓得，水怜影神态昏乱，只顾挣扎。乐之扬情急之下，也不知哪儿来的力量，大喝一声，将她抱了起来。

这支曲子恰是《终成灰土之曲》，比起千秋阁上，调子更加苦楚。乐之扬听了一段，便觉五内酸楚、七情失驭，眼泪滚滚而出，只想大放悲声。迷乱间，忽听一个声音在耳边说道：“哭甚么？还不走么？”

“近在面前！”缁衣僧一步跨出丈许，突入行客之间，脱手如电，抓向弄蛇老者的心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