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六章 【乌丸人的“礼物”】[第1页/共3页]

蹋顿最后的尾音才缓缓吐出：“……真正的熊罴！”

阎柔目光明灭：“不受护乌丸校尉之骑部假司马，却又甘为樊篱，以所部兵马拒胡蛮，此人之志不小啊！”

田豫淡淡一笑：“豫本是使汉戈部处置，惊龙兄所至之处，豫该当随之。”

乌丸人下认识勒马今后退了两步，沙哑着嗓子道：“我等乃乌丸大人蹋顿帐下骑卫，奉蹋顿大人之令，在此恭候。大人邀马部帅前去小支山下会晤，有厚礼相赠，请马部帅务必践行。”

“吼――”一声惊得人马瘫软的兽吼声响彻六合。

……

阎氏兄弟已上前拜见，并应对垂询，过得一会，在阎氏兄弟引领下，劈面簇拥着数十骑过来。为首是一个二十5、六岁的乌丸青年，服饰华贵，帽插白翎，个头不高，身材雄浑，手臂奇长，须发猬张，形如雄狮；他的五官看上去仿佛很粗暴，但一双眼睛却细得看不见，并且还不时眯起，给人一种阴沉的感受。

蹋顿盯住马悍看了很长时候，目光闪动不定，充满惊奇与猜疑。很久，他才缓缓开腔道：“以一敌二杀死黑罴兄弟，以二百骑打败乌延部五百马队，你足以称懦夫。乌丸人非论敌我，只崇拜懦夫，以是，我，乌丸大人蹋顿，要赠给懦夫以礼品――看，这就是我的礼品，是我一起上‘汇集’的，满是慕汉戈部之名而从各部流亡的逃奴。以往抓到逃奴，我会用最残暴的手腕虐杀，但现在我给他们一个能够活命、并且达成所愿的机遇。你若能接管一个应战，我会把这些逃奴全放了，并且束缚部众，不再向你寻仇启衅。如何？”

蹋顿的眼睛风俗性眯起，阴阴一笑：“你要应战的不是人，而是……”猛地一挥手，已经扎好围成一圈的寨栅木门大开，数名乌丸马队冲进寨内，拔出斫刀利斧，对着一辆蒙着黑布的笼车奋力披砍。不过三两下，绑着黑布的粗绳被利刃砍断，黑布哗啦垂地，暴露笼车内里的事物……

田豫家道并不余裕，又是豪门出身，这一身代价不菲的兵甲与马匹置备，半是邢举所赏，半是如吴明达等乡党所赠。马悍与阎氏兄弟倒想赠送他钱帛财物，以壮行色，但田豫果断不受。汗青上田豫有“不受怀金”之佳誉，如许的杰出风致，在少年时就已养成。

乌丸人有实知名的单于，竟然大老远从乌丸人的王帐地点地辽西罕山跑来这里，究竟想干甚么？发兵问罪，替乌延部出头？

马悍锋利的目光刷一下盯在蹋顿身上，冷峻开口：“是你来应战，还是你再加上一群人来应战？”

阎氏兄弟及其侍从在前头开路，乌追领二十汉戈马队居中，押送此次入关时顺手采购的各种部落完善物质，这也是他们此行的首要目标之一。马悍则与田豫行在最后，偶尔与田豫扳谈，每行一段路，便领着数骑纵马四出，察看山形阵势，然后用炭笔在一张羊皮纸上描画。不时取出从袁绍那边弄来的舆图比对。

马悍长笑，长鞭一指：“小支山，我汉戈部立名之地，管他甚么大人，到了我的地盘，是龙得盘着，是虎得卧着，是王，得趴着！”

再往前行，就是白檀了，这时有火线探道的侍从飞马回报：“火线有两个乌丸人求见马部帅。”

七月末，马悍一行度过沽水，穿太长城，沿燕山山脉北进，即将返回汉戈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