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[第1页/共6页]
“我爹怎会亲口承认,就算他真的杀了你的爹娘,又如何会亲口承认?!”如歌怒道。
雪和如歌并肩站在雕花悬廊,一个白衣如雪,一个红衣似火,相对凝睇,目光流转,月华覆盖中,竟似一双如画的神仙。
如歌点头。
另有林中的那抹红影,她一向不安,不晓得那血红的人影是不是暗夜罗,如果真的是暗夜罗,会不会伤害到落单的玉自寒……
雪悄悄弹指,桌上的油灯燃亮,如豆的灯光,在蓝衣的战枫和红衣的如歌之间晕晕明灭。雪坐在沉香凳上,挑弄着灯芯,风韵文雅出尘。
如歌古怪地笑了起来。
如歌四下望去,急出满额细汗。
此传闻令武林惶恐!
“春季……”如歌望着悄悄绽放的迎春花发怔,或许春季真的就要来了吧,这一冬实在冗长得寒彻入骨。当百花开满大地,但愿统统都能抖擞勃勃朝气。
在她和雪隐居山村的这段光阴里,江湖中爆出一个骇人传言!
这一刀。
小战枫伤脑筋地望着笑个不断的小如歌。
刀,在如歌手里握紧。
而是玉自寒。
“为甚么要杀我爹?”
“你的武功,能够杀我爹吗?”
清雅曼妙的琴声自雪阁飘荡而出,在夜色里象一缕淡淡的花香,染着月光的轻巧,缭绕入如歌的心底。
俄然间,他恍忽堕入了一个最怪诞的梦里,在梦里,他竟然――
“春季来了,你可有甚么筹算?”
他的分量极轻,她抱着他,就如抱着一团光芒。
冲鼻的酒气,深蓝的布衣上尽是腥臭的秽物和血迹,那人衰弱地倚在墙上,天命刀身血珠滚落,惨白的月光映照着他惨白的脸,右耳的蓝宝石阴暗深沉。
她听到了雪的话,她看到了战枫眼中的痛苦,她的心底象被千百把天命刀翻绞扯破!
“烈明镜亲口承认了。”
月华洁白。
“臭丫头,你还真是刚强啊。”
象是嗟叹。
“喂,为甚么你难过的时候喜好坐在地上呢?”雪俄然问道。
“没有。”
战枫将刀递她。
现在的品花楼的确就是不知人间忧愁的天界。
僵住了――
不过,她内心最牵挂疼痛的,不是战枫。
雪紧紧握住幽蓝的刀刃,汩汩鲜血,使他晶莹斑斓的右手变得惨痛可怖。
怕眨一下眼睛,她便会消逝了。
手指用力刺痛掌心。
“死丫头,你健忘了曾经承诺过我甚么?”雪薄怒道。
“歌……儿……”
“臭丫头,你……”
街道上空空荡荡,家家流派紧闭,跟方才的歌舞升平仿佛两个天下。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歪倒在街角,残破的碗中只要不幸的一两个铜板。犬吠自转弯的深宅中遥遥传来,衬得夜色更加寥寂。
巷中十三人。
“你怎会晓得。”
“为甚么啊。”小如歌掀起红衣,将茶青的莲蓬兜起来。
小战枫板着脸,采下新奇的莲蓬。
品花楼。
战枫抬头躺在血污的地上,痴痴笑着,眼角有模糊的水光闪落:“歌……儿……你终究来接我了……”
据传,烈明镜并非为江南轰隆门所暗害,而是被他的亲传大弟子战枫趁其练功不备时,自后心一刀毙命的!战枫为袒护杀师丑闻,将统统嫁祸给江南轰隆门。但烈明镜的女儿烈如歌并不信赖战枫,一心想要调查清楚父亲灭亡本相,并为此深夜潜出被战枫所节制的烈火山庄。但是,烈如歌在离庄途中却被战枫阻杀身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