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回 急民苦义愤起诗社 应乡试慷慨放悲歌[第1页/共4页]
抓住恶棍叫放人,恶棍仗势把人伤。
蒲月行复近,宁犹望西成。
蒲大壮哈哈大笑:“既然晓得你爷爷短长,为甚么还来拆台?奉告你,爷爷这双铁拳,是专打世上狗仗人势之徒!归去奉告赃官李长祚,叫他早一天洗心革面,停止征收田赋,从速据实报灾,施助哀鸿,不然,我带领哀鸿捣烂他的乌龟壳,把他的牛黄狗宝取出来!”
通往省会的大道上,逃荒的哀鸿如同迁穴的蚂蚁,蠕蠕挪动!干风吹来,滚滚黄尘如同狂暴残虐的恶魔,时而淹没了他们的身影,时而又将他们喷泄出来。好一幅惨不忍睹的流民图啊!,
小二回声而去,未几时换来新茶。世人重新坐下,品茶闲谈。
二者尤剧毒,莫过赃官心。
大旱己经年,田无寸草青;
谷粒随风飘,空喜一大场
虾米精见事不好,仓猝跌跌撞撞逃进县衙门向李长祚哭诉道:“老爷,这伙穷酸太放肆了,他们摇唇鼓舌,勾引百姓,煽动肇事,图谋不规。依我之见,从速派李扑快带兵弹压,抓几个狂徒定罪以儆效尤。”
“哈哈哈!”蒲大壮又发作出一阵畅怀大笑:“你们姐夫舅子疮疤不让人揭,我们偏揭!谁另有诗持续朗读!”
老父恐女落虎口,羊羔焉能伴豺狼?
高珩说:“大师快坐下,我们边喝边叙。”因而号召小二,重换上等好茶来!
恶贯充斥大家恨,墨客意气更昂扬。
流民满门路,荷簏或抱婴。
人市
官肥百姓瘦,世道何不均?
第二是王鹿瞻。他的诗题为
本年遭荒旱,禾苗半枯黄。
混在人群中,察看谁是此次集会首级的虾米精气火了,跳着蹶子呼啸:“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臭穷酸,明天搅了老爷审案,本日又来指桑骂槐地数俺家老爷,你们可真是兔子枕着狗腿睡——太大胆了!明天我和你们拼……”‘拼’字刚出口,脑后的蝎子尾巴被紧紧的采住了,痛得他呲牙咧嘴,转头一看,本来是蒲大壮:“坏小子,你再叫喊,我把你的脑袋揪下来当球踢。”
青竹蛇儿口,黄蜂尾上针。
虎狼除净尽,百姓见好天!
第三个登台的是张厉友,他的诗题为:
人说黄连苦,最苦是百姓。
“你小子说谁不敢?”蒲大壮把手往高一提,虾米精仓猝两手抱住蒲大壮胳膊,身材县空,两脚乱蹬:“我……我是说:我再也不敢狗仗人势了。”
我为懦夫唱赞歌,除恶扬善申公理!
依依不舍相抱哭,路人见之心凄怆。
第三个登台的是赵晋石,他的诗题是:
李长祚斥道;“你懂个屁,有道是‘法不治众’。现在他们气势正盛,又深得百姓拥戴。特别是高珩,他是吏部侍郎,官比我大三品哩!常言道:‘官大一级压死人’,这三级意味着甚么?他抓住我匿灾不报,上头见怪下来,就是撤职之罪,你从速给我写报表,审报灾情,要求朝廷拨粮施助……”
官慈盗日多,日落少人行。
半把铜钱塞父手,算你老儿没白养。
蒲松龄道:“我们想起个诗社,请高老做坛主,大师拿起笔来,用诗歌来揭穿黒暗,鞭挞不仁,号令公众连合起来,同赃官贪吏斗争,直到获得最后胜利!”
蒲松龄话音刚落,众茶客中有人击鼓掌而起:“好!这才是蒲留仙的脾气!”说罢离座相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