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.抱入怀[第1页/共3页]
成俊茂胸腹内被李景喻所激的火气,刹时冬眠归去,语含惊惧道:“自......天然。”
斯须,李景喻收回视野,淡声反道:“白露郡主是否有恙,与你何干?”
这统统,皆因她而起,若非水匪要挟制她,船上众将士亦不会与水匪厮杀受重伤,或是死亡。
她无措的站在原地,不知如何是好。斯须,再抬眼,就见船面上众将士皆立起家子望向她,面上如临大敌,似是恐怕她去帮他们包扎伤口般。
成俊茂似是满腹怒意无处宣泄,面色丢脸至极。
她抿了抿唇,走到桌案前,将头上发簪去掉,挽了个显得利落的发髻,又换了身素净的衣裙,轻移莲步出了房间。
成俊茂身穿一袭海棠花暗纹锦袍,胸口处勾画一簇艳.丽海棠,腰间缠满各色玉佩,看起来俗不成耐,但生的阔额高鼻,眉宇开阔,一看就是谁家的闲散贵公子,而非为民的并州刺史。
“润之,实不相瞒,我此次连夜赶来渠芙湾是为了白露郡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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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忙转头,一抬眼,就见李景喻正站在她的身后,宽广的臂膀里拢着她娇小的身子,圈在怀里。
“要不然,我亦不会晓得白露郡主被水匪盯上。”
成俊茂似是想起甚么,精力大振,朝众侍从叫道:“把振海押上来。”
李景喻面色倏然紧绷,紧盯着成俊茂,又将目光投向阿谁叫振海的男人身上。
那将士吓得赶紧扶着船舷支起家子,语无伦次的说:“郡主......我.....卑职.....我来。”
她忙偏过甚,抬脚就走,却仓惶中踩到了裙角,身子猝然朝前倒去,惊呼一声,忽的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扶住,朝后悄悄一扯,她便撞上一堵坚固的胸腹。
成俊茂闻言,面色青一阵红一阵,似是挂不住。
他赔笑说:“润之,这贼子是并州驰名的富户,为人过火,两个月前他见过郡主一面,当即惊为天人,以后,他竟色胆包天跑去处郡主求爱,被郡主主子赶了返来,自发失了面子,自此,便暴虐了郡主,更鼓励水匪却挟制郡主,当真该死。”
成俊茂窝了火,强压着性子,摸索道:“那.....那我能瞧一眼白露郡主吗?”
李景喻斩钉截铁的回道:“表妹身子娇弱,不宜见客,我代阿葭谢过成刺史了。”
沿途所见,长廊,门窗皆被破坏,到处沾满暗红色的血渍,她越朝船面方向去,越看的心惊胆战。心中惭愧不安,也愈来愈强。
直到来到船面上,亲眼目睹众将士的惨状,心中惭愧亦达到顶点。
他说完,见李景喻两道目光投在本身脸上,似是辨认他话中真伪,不知怎的,他无端的竟觉通体发寒,牙齿颤抖。
“若我听任水匪不管,难道君子所为?”
当今大魏有两大权臣,其一为顾蒹葭父亲顾建柏,官至中书令,掌朝政,坐镇洛阳,帮手嘉宁帝,其人怀瑾握瑜,克己营私,一度被嘉宁帝奖饰为一代贤臣,群臣之典范。
“阿葭,自有我这个兄长看顾,就不劳成刺史顾虑了。”
而成俊茂便是成易年之子,其人担当了其父奢糜成规,可脾气怯懦,又好大喜功,不被其父所喜,前几年,成司徒干脆上表嘉宁帝,将他打发到并州任个刺史,并掌管并州之洛阳一带的水运。
李景喻顿足,反问:“那俊茂兄身为堂堂并州刺史,如何呈现在渠芙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