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.受伤没[第1页/共2页]
他说罢,转头就走,似是来此走一遭,便是来看看她的安危。
他微微一笑,淡声说道:“表妹,先在房中安息半晌,我另有诸多事件尚未措置,待会再来。”
渠芙湾地处黄河和汾水交界处,又两面环山,此处,相较沿岸都城稍显蔽塞。
她倏然昂首看向李景喻。
昨夜与水匪鏖战,战况惨烈,船面上到处是残肢断臂,有受伤未死的水匪,将士手持利剑,一剑下去补了性命,眼含杀气嗜血,浑身透着萧杀之气。
她俄然不敢往下想。
李景喻黑眸幽深,盯着船下澎湃波澜,一语不发。
接着,“咔嚓”一声轻响,落锁的声声响起,李景喻从门外进了来。
昨夜,将士们不负郡王所望,活捉了这群水匪的二当家王麻子,待众将士剿除了众水匪后,他提审了王麻子。
现在李嬷嬷朝白露郡主下毒一事为明,又来了一个名为振海的江湖人引水匪挟制郡主。
内里,风势大起,扰眠的破浪声从门别传来。
李景喻站在船头,冷静看着站在船埠上的公众,当扫过一名骑在黄膘马背上的男人时,目光倏然一沉。
站在他身侧的朱会飞,看动部下呈上来水匪供词,砰的一拳砸在了桌案上。
而昨晚他抓着的下.药之人,亦是二麻子趁白露郡主在陆家港登船时,派出的埋没在白露郡主画舫中的人。
他随之望去,就见距他身后不远处,垂垂显出一座乌压压的港口,无数身穿灰褐色短打的壮汉在船埠上搬运货色,等船离港口渐近,他还能听到从船埠上模糊传开的喧哗声。
顾蒹葭心中一窒,仓猝唤住了他。
他疾走两步,似是要过来扶她。
顾蒹葭一怔,待反应过来朱会飞说了甚么,一张小.脸顷刻通红,双手紧攥着袖中发簪,掌心沁出一层热汗。
她面色微微发白,贝齿咬着下唇,轻声问道:“表哥,表哥有没有受伤?”
朱会飞明显也看到了那人,他讶异的道:“并州刺史成俊茂如何会在这?”
他说罢,携了朱会飞一同出了屋子。
她闻名誉去,就见是后跟着李景喻出去的朱会飞。
朱会飞见他这般,挠了挠头,说道:“郡王,您看现在如何办?”
一颗心绷的老高,双眼瞪的滚.圆,紧紧盯着拿剑厮杀水匪的朱会飞倒影在门上的剪影。
她俄然忆起晚间李景喻部下将士皆饮了酒,若现在醉酒的将士对下水匪,会不会.....
倒是到了渠芙湾。
他转头,面带迷惑的看着她。
他身上还是穿戴月白牙锦袍,周身只沾了零散血污,束发微微倾斜,面庞却未显疲态,见她望来,他眼眸深处暴露一丝称心。
他说完,伸手朝那马背上的男人招了招手。
李景喻幽幽一笑,说道:“或许,引水匪挟制郡主的人,便在此人堆里。”
门外,夜色渐退,天光缓缓泛白,水面绝顶透着一抹极其微小的黄光,与峡谷两侧翠屏交杂糅起来,汇成斑斓之景。
王麻子当即吓得腿软,把甚么都招了。
李景喻眼眸淡淡的扫了朱会飞一眼,并未说话。
现在有个好机遇在面前,美色当头下,水匪首级不怕死的接了这差事。
“郡王,您看俺将郡主庇护的好好的,郡主一根头发丝也没有少。”
顾蒹葭从小娇养在深闺,此次从并州归至洛阳,多次遭险,饶是心性坚固,现在,亦是吓得面色惨白,呼吸短促,几乎晕厥畴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