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血染梅林惊旧梦 机关算尽遇新娇[第2页/共2页]

"鼠辈敢尔！"

"把稳！"

林小川握缰的手青筋暴起，指节在麂皮手套里收回脆响。三日前漕运总督王士祯那张油光满面的脸又闪现在面前，那人捧着鎏金暖炉笑道："三十万石新米已在仓中，下官连鼠洞都用铁水浇了。"现在想来，那谄笑里清楚淬着砒霜。

紫衣女子破窗而入，玛瑙面纱坠着冰晶。她掷来的玉瓶刻着畅春园纹样，此中药丸泛着诡异的蓝光。林小川捏碎蜡封时，嗅到与四阿哥香囊不异的气味——那是龙涎香混着曼陀罗的味道。

柳如眉的铁尺俄然抵住女子咽喉："你究竟是谁？"

柳如眉的铁尺架住两柄弯刀，靴尖踢起积雪迷了第三人眼。苏月容的药粉在空中炸开紫雾，却听紫衣女子轻笑："苏女人的离魂散，怎不消三钱曼陀罗？"

"紫禁城的梅花本年开得早。"清冷女声带着秦淮河的水汽，"大人可知，有些花是拿人血浇的？"

"大人！"赵虎策马冲上山坡，马鼻喷出的白雾里带着血腥气。这关东男人的貂帽结满冰棱，皮甲上还挂着半截冻硬的手指——方才在官仓与守军对峙时扯下的。

"好个阳关三叠！"玉柱抚掌大笑，眼中却凝着冰棱，"只可惜这曲子该在诏狱里奏——来人！"

林小川反手握住剑柄，俄然发觉柳如眉的呼吸声消逝在东南角。他嘴角勾起嘲笑："玉将军无妨看看马镫。" 对方低头刹时，三支袖箭破空而至，却在距咽喉三寸处被铁尺截断。柳如眉的红衣在屋脊翻卷如血浪，铁尺敲击瓦片的声响竟成《十面埋伏》的曲调。

窗外忽传来云板急响，挡住了最后几个字。林小川只瞥见她的唇形——清楚是"故交"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