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9. 石砫之从军记二[第2页/共3页]

与秦良玉一同参军的新兵大多体力不支，凡是跑上几里便掉了队，是以在跑时，秦良玉总能闻声身后有军士呼喝怒骂，她怒其不争，因一样是新兵，其他人跑十圈，她便要跑上二十圈，其中启事不消多说秦良玉也心知肚明，幸亏她自小便在秦载阳的苛虐下非常热中跑步这个活，二十圈跑下来撤除呼吸略粗重以外，其他倒也无大碍。但擅跑是擅跑，木讷是木讷，秦良玉并不属受了委曲，单独接受的人之列，毕竟多跑十圈还是非常累的。

秦良玉等人站在台下，听上头传来极其简短的指令：“夜袭。”

“日你娘！”老兵顿时从地上蹿了起来，拎着秦良玉的领子便要脱手，被一旁的世人仓猝拉了开来，而后便是七嘴八舌的安慰。

先前被她踹入湖中的张石闻声侧了侧头：“你他娘的话真多，就这么等着吧，每次开战前将军都要欺侮他们几句，一会打起来跑不了你的。”

秦良玉倒是不觉得意，拍了鼓掌上的灰，又坐回原处。

张石鼓了鼓眼睛：“老子得空非揍得你满地找牙！”

“你这是何必呢？”耳边忽有一人道：“张石他家中有人在京为官，你又是新来的，今后在这营中怕是日子不好过啊。”

是夜，趁着月色将至，张石在河边洗脸之际，秦良玉悄悄靠近，而后找准机会便是一脚，正踹在张石后腰，张石背对秦良玉，本就毫无防备，但听哗啦一声过后，本来安静的湖面散开圈圈波纹。

徐时敛了敛眸子，将那久经疆场练就的锋利目光遮住，淡声道：“这刺头！好生磨一磨他的性子！”

这些参军之人多数是来地痞日子，拿些军饷分些地糊口，识文断字的属极少数，是以世人战战兢兢跪在原处，提笔却不知该如何写。

秦良玉眼下虽说状况不佳，但战役力却尚可，秉着士可杀不成辱之原则，直接闪身避过那人的手，而后将饭碗扣在了那人头上。

跪在前排之人，面上无一不是死灰之色。

眼下石砫军中人手不敷，正逢战乱，谁也不舍得让自家人去参军，秦良玉这个机会挑的不错，她生的高挑，又着男装，只在街上随便晃了几晃，便被正在街上四周抓人的土兵给抓到了军中，顺势便被分到了徐时那一营。

正说着，忽见稀有十军士从街角处小跑过来，少顷，方才众位军士呈现的那条街上，又有一匹高头宽额的骏马驰骋而出，策马之人宽肩窄腰，乌黑青丝被风带起，他策马掠过两人身边，意气风发。

本来因首战得胜后，军中兵士便放松警戒，此中更是不乏鄙视军法的人在。是以参军头一日，秦良玉站在步队最尾处，昂首便见到了高台之上那一身戎装，姿势矗立的身影，但也只是一道身影罢了。她同马千乘离得极远，只闻其声铿锵有力，穿云裂石。

马千乘未几话，一脚踹上那民气口，而背工起刀落，一颗人头便滚落在中间的朋友身前，头颅之上那双眼睛尚睁着，尽是骇怪，似是不信本身已死了。

说来秦良玉参军的日子也巧，正赶上马千乘整军。

中午时分，秦良玉捧着饭碗，想起那几人横尸的场面便有些食不下咽。见她如此，一旁的老兵不由骂道：“他娘的！如许的事你们这些小兔崽子要学着适应，这就吃不下饭了？不吃就滚滚滚，老子还没吃饱呢！真不晓得招你们这些饭桶出去做甚么！”说罢伸手去夺秦良玉的饭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