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9. 石砫之从军记二[第1页/共3页]
“你这是何必呢?”耳边忽有一人道:“张石他家中有人在京为官,你又是新来的,今后在这营中怕是日子不好过啊。”
秦良玉前排站的是所谓的老兵,只见世人皆身形生硬,虽已是入秋,但日头尚足,可他们后背却被盗汗濡湿,更有甚者止不住的抖着身子,一副随时就义的模样。
世人听闻声响全跑了过来。
熟人姓徐,单字一个时,任宣抚司副使。徐家世代为马家效力,到徐时这一代已是第三十六代,他为人朴重,是以在马家颇受尊敬,以往见面,柳文昭要称他一声徐叔。
斯须,部属小跑到帐中,将张石同秦良玉方才的抵触言简意赅与徐时说了说。
正说着,忽闻号角声传来,在幽幽夜色中格外刺耳。大师顾不上别的,束装以后奔向校场。此时军中主帅皆已立于高台,他们身边香炉中轻烟袅袅,那炷香还未烧到一半。
先前被她踹入湖中的张石闻声侧了侧头:“你他娘的话真多,就这么等着吧,每次开战前将军都要欺侮他们几句,一会打起来跑不了你的。”
“给他们松绑。”马千乘缓缓踱下高台:“备纸笔,写军法。”
与秦良玉一同参军的新兵大多体力不支,凡是跑上几里便掉了队,是以在跑时,秦良玉总能闻声身后有军士呼喝怒骂,她怒其不争,因一样是新兵,其他人跑十圈,她便要跑上二十圈,其中启事不消多说秦良玉也心知肚明,幸亏她自小便在秦载阳的苛虐下非常热中跑步这个活,二十圈跑下来撤除呼吸略粗重以外,其他倒也无大碍。但擅跑是擅跑,木讷是木讷,秦良玉并不属受了委曲,单独接受的人之列,毕竟多跑十圈还是非常累的。
徐时正在交代任务,闻言对身后跟着的部属道:“去瞧瞧产生了甚么事。”
“你他娘给老子走着瞧!”老兵被人扯远时,还是朝着秦良玉破口痛骂。
想来是马千乘治军有方,又或许是那些点时不到之人要倒血霉。不过是眨眼间,门口便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。循名誉去,约莫二十余人被五花大绑拖在马后,身上同面上已被沙石空中擦破,浑身血污。这些人本来是一起嚎叫着返来的,此时进门一见负手立于高处的马千乘,立马噤了声,更有甚者双腿间溢出股湿意。
柳文昭并未留意方才的动静,咬了咬下唇:“好,我这便去安排。”
柳文昭垂了垂首,也不敢将秦良玉的事同他说,只好道:“身份并无特别,只是长辈的一名朋友,但秦亮他性子毛躁,长辈怕他在军中会刻苦头,还望徐叔多多照顾。”
秦良玉眼下虽说状况不佳,但战役力却尚可,秉着士可杀不成辱之原则,直接闪身避过那人的手,而后将饭碗扣在了那人头上。
高台上的人沉声叮咛道:“点名!”
徐时细细打量文昭:“唔,我自会留意此人。
马千乘此时倒像个脾气暖和之人,等着想背的背完,才笑言:“明知故犯,当斩。”
马千乘未几话,一脚踹上那民气口,而背工起刀落,一颗人头便滚落在中间的朋友身前,头颅之上那双眼睛尚睁着,尽是骇怪,似是不信本身已死了。
眼下石砫军中人手不敷,正逢战乱,谁也不舍得让自家人去参军,秦良玉这个机会挑的不错,她生的高挑,又着男装,只在街上随便晃了几晃,便被正在街上四周抓人的土兵给抓到了军中,顺势便被分到了徐时那一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