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夜宴(上)[第1页/共3页]
沈鱼未曾见过两位夫人容颜,只看一眼柳淮安中间端坐的纪流年,倒是有了辩白,外甥类舅,这话倒是不假,大爷淮安同纪流年坐在一起倒是比跟柳大老爷来得更像父子。
沈鱼报已微微一笑,转念又想,是了,那文静的美妇人便是大少奶奶阮氏了罢,单只看面相,倒像是个好相处的人儿,静婉脾气脾气都好,倒是长相过分出挑,轻易惹人生妒,若能摊上好好脾气的主子奶奶,那但是再好不过。
这般想着便瞧着老太太身前的青蓝女人走近前来,方至身前止了步子,朝柳淮扬福了福身道一个礼,一脸得体的笑意言说:“老夫人那边怕沈女人在此处很有不便,让奴婢引了女人入女眷席,也好说一说体已的话。”
他走到柳大老爷身侧,微微躬身唤了一句父亲。清冷的声音,并不带半分热络,冷酷和疏离让人瞧个清楚,也只能暗自诧异。
兴业王朝三年才有一界国试,三年也才出一名状元。得天家亲点的,柳淮扬倒是第一名,焉有不对劲的理?
至于旁的几个陪席的,除了二老爷同二房几位小爷以外,其他几位想来也是忝居高位的朝堂官员。
柳淮安笑了笑,戏倒是唱的越建议劲:“都是自家兄弟,淮扬何顾如此客气,常日里你单独拘在栖意园中养病,为兄倒是想多去看望,又恐扰你平静,倒是显得生份了。”
她这里正暗自考虑,却惊觉手心一紧,原是柳淮扬牵了她的那只手使了力量。沈鱼抬首,却见他一脸阴沉之色:“东张西望的何为,竟是没见过人似的,一桌子笑面虎罢了,也值得你这般驻目?”
沈鱼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角,腔调暖和柔嫩:“奴婢入府这好久,常平常伴二爷摆布少出栖意院,现在恰逢老夫人寿宴,合该跟老夫人同各院的奶奶们问个安。”
幸亏柳淮扬牵着她的那只手并未顿时放开,使她内心有些底气,倒也安闲开了。
大爷淮安现在开口叮咛一旁的小厮一句:“去,给二爷换个软凳过来,再将茶水换成参茶。“弄一出兄弟情深的模样,倒是忘了前一刻还谴了人拿捏着一点友情,想从他栖意园里将副拯救的药方弄了出去给他娘亲,妄图他阿谁半死不活的娘亲,身材安康了能坐稳柳府大夫人的位置,他这个嫡宗子也好更硬气一些。
柳大老爷倒是不恼,一脸暖和的点了点头开口说了句:“来了。”稍顿了顿感觉也未有别的话要说,倒是纪流年笑意浓浓的冲着柳敬启道:“模糊记得上一次得见淮扬,还是金銮宝殿,先皇亲点的少年状元,可谓是一鸣惊人,一时震惊四方朝野,百家传播的嘉话一桩。何如天妒英材,身子多病孱羸了些。转眼已经近十个春秋,你我不觉已近垂暮之年,也只能感喟一句光阴催人老的很,该是年青人的天下喽。”
然,这些却也没甚么用处,再细细看一看破戴打扮,却又是立见高低,别说几个通房,便是在坐的几位夫人也是相形见拙,也不见哪个能超出沈鱼头的珠翠及身上的华服。受宠成度,立见分晓。
柳大老爷客气几句:“相爷恭维,是天家抬爱了,不过是犬子小打小闹罢了。”虽是客气,模糊得色又包含此中。
嘴角一弯,便漾出个含笑。
柳淮扬只当不闻他话中意义,骨节清楚的手指轻抚着青瓷杯身,淡淡一笑:“这身沉疴旧疾,摆布也是惯了的。幸亏温大夫还算顶用,近些年倒也不算难过,有劳大哥挂怀。我身子不济,夫人那边不免不能亲身伺疾尽孝,只能累大哥一人忙前忙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