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一章、牛羊塞道[第3页/共4页]
至于陈安劝说司马保的来由,则是:若不助裴该,则裴该必与索綝为党,将来恐对大王倒霉,何妨趁机卖裴该一个好,则说不定另有机遇联裴攻索嘞。
其二,则是因为刘琨正趁着裴、祖北伐之机,图谋攻打平阳,临时还顾不到太行以东地区。
此为建兴四年四月间事,裴该还在大荔城悍拒刘曜,石勒则轻松干掉了他两大敌之一的幽州王浚。不过石勒并未能就此兼并全部幽州,段匹磾收留了王浚残部,出兵南下,宇文和慕容也都发兵来分一杯羹。终究石勒被迫放弃了蓟城——为段氏所据——退返襄国去了。
不过陈安固然叛服无常,他在陇上却甚得人望,闻其死讯,陇上人曾做《懦夫之歌》以记念之,歌云:
实在杨次与张春本是一党,向来嫉恨陈安,是以带兵随便在田野兜了几天圈子,就答复司马保说,胡军势大,若去北地必定丧师……旋即退兵,返回了上邽。
斩杀王浚后,石世龙便即调集诸将吏,商讨下一步的行动打算——我们是要跟段氏死磕呢,还是西进,或者南下?诸将都说,段氏与我誓盟,固然此番略有摩擦,但并未完整撕破脸皮,尚可严守鸿沟,保持敦睦,不宜出兵再向幽州。不如还是南下去打曹嶷、裴该,或者西出来攻刘琨吧?
陈安是秦州陇县人,原为南阳王司马模帐下都尉,司马模遇害后,归属其子司马保。司马保拨给陈安千人,命其征讨叛羌,陈安屡战屡胜,深得司马保的信重。
再说了,北有石勒,南有王导、王敦,谁晓得他们甚么时候就会把手伸向徐州来呢?
张宾当即提出:该当挥师南下,篡夺青、徐!
今后陈安盘据陇城,不听调遣,但他因为部下将少兵弱,仍然低垂着晋朝的大旗,对司马保也贡奉不缺。此次获得了裴该的求援手札,陈安就建议司马保,出兵东进,以攻北地。
对此事不但仅李矩首肯,信赖祖逖也是不会反对的。司、兖两州户口十不存一二,祖逖正在头疼该从哪儿掳人来耕作呢,若无百姓赋税,他终不能长年保持数万雄师。裴该刚幸亏这个时候,提出拿人丁换地盘——实在地盘也没换走,仍然需求向处所官府缴税——祖士稚又岂有不喜之理啊?
裴该接到北地来信,不由暗道:“甚么不忍背之?不过情势不明,去就犹疑罢了。”
实话说这戏演得过分了,即便裴该不预知后事,如果见到了这一出,也必定会嘲笑:“此必作伪,隐有歹意!”可惜王浚却很吃这一套,再加上程遐建议石勒厚赂枣嵩,帮手在王浚面前说好话,王彭祖遂不疑石勒,把全部精力都用了在如何造势,他好寻机南面称孤上了。
石勒在处理河北题目之前,天然是不会南下徐方的……何况另有青州曹嶷横在身前。要说他在襄国,身边两个大敌,一为并州刘琨,一为幽州王浚,如同高悬头顶的宝剑,使石世龙寝食难安。幸亏那两家相互管束,才使得石勒在河北逐步站稳脚根,还出兵三台,击走了刘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