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一章、牛羊塞道[第2页/共4页]
斩杀王浚后,石世龙便即调集诸将吏,商讨下一步的行动打算——我们是要跟段氏死磕呢,还是西进,或者南下?诸将都说,段氏与我誓盟,固然此番略有摩擦,但并未完整撕破脸皮,尚可严守鸿沟,保持敦睦,不宜出兵再向幽州。不如还是南下去打曹嶷、裴该,或者西出来攻刘琨吧?
最首要的事情,便是在全军高低搞了一次普查,看看谁情愿搬场而至司、兖——正不必是司、兖土著,很多客籍冀、并等州的士卒,通过几次宣讲,也表态愿将家眷接来。因为裴都督许了司、兖的地盘啦,这两州之主祖公,与都督乃是莫逆之交,且有李世回预先打了包票,信赖田土唾手可得。至于并、冀等处,还不晓得哪年哪月才气够杀归去呢,望梅虽可止渴,终不若天涯清泉。
司马保接到手札,感觉陈安所言有理,因而便遣大将杨次率兵去与陈安汇合,同谋北地均。陈安接信后,当即率部先行,但是他都进了北地郡了,却左等不见救兵到达,右等不闻杨次的动静……
裴该在游遐等人的帮部下,很快就清算好了相干文书,间中他还召来王贡,说我下一步打算如此这般,需求你先期去做奥妙事情——“卿可愿为否,能够为否?”王子赐不假思考地答复道:“既为明公效命,何言愿否?且此事,恐唯王某能为也。”贰内心实在挺欢畅,裴公终究受我的影响(在他看来是如此),也欲行此诡诈之谋啦,则我在其戏下,前程乃无可限量也。
实话说这戏演得过分了,即便裴该不预知后事,如果见到了这一出,也必定会嘲笑:“此必作伪,隐有歹意!”可惜王浚却很吃这一套,再加上程遐建议石勒厚赂枣嵩,帮手在王浚面前说好话,王彭祖遂不疑石勒,把全部精力都用了在如何造势,他好寻机南面称孤上了。
当然啦,刘琨也不傻,所谓披发,也不过派外甥温峤去告诉了司州祖逖和长安索綝等人罢了,这事儿是不能让王浚得着动静的。但是他不晓得,与此同时,石勒也遣使王浚处,表态情愿归顺效命,还卑躬屈膝地请王浚“更进一步”。
王贡去后,裴该持续清算文书,完了遣人送至华阴,交到卢志父手上,还附着一封长信,把本身的运营合盘托出。因为裴该不是随便索要些地盘,就把士卒及其家眷往司、兖两州一撒不管了,他要求每百户摆布占地百顷,自成聚落,任命一名退役的老兵——或因大哥,或因伤残——为村长,把全村都构造起来,且耕且训。对士卒们的口径是,因为胡寇尚在,司、兖也不平稳,且另有盗匪残虐乡间,若不并合一心,执械侵占,恐怕难以保满身家和财产。
“陇上懦夫有陈安,驱干虽小腹中宽,爱养将士同心肝。?骢父马铁瑕鞍,七尺大刀奋如湍,丈八长枪摆布盘,十荡十决无当前。战始三交失长枪,弃我?骢蹿严幽,为我外援而悬头。西流之水东流河,一去不还奈子何!”
不过终究司马保也还是被“下克上”了,为杨次、张春所杀,张春别立宗室司马瞻为南阳王世子,自称大将军,盘据一方。陈安闻讯后,便即向刘曜请令,出兵攻破了张春,将司马瞻送交刘曜斩首,旋俘杨次,断其头以祭司马保——这是念及故主之情呢,还是假装好人以便收拢司马保的残部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