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、凉水[第4页/共4页]
裴该说对啊,他厥后也恰是这么干的——“彼觉得,但破洛阳,挟制天子,则我朝自降,天下可定……”随即撇嘴嘲笑道:“哪有这么轻易的事情?”
那么即便祖逖收取了河南地,也不即是消弭了长安的威胁,刘曜能够放弃潼关,持续从北路往攻啊。
关中那处所确切易守难攻,但题目现在小朝廷就保有长安周边那一小片处所,雍凉之间很多氐、羌部族,时降时叛,不能说没有后顾之忧;并且南边丧失了巴蜀,没法源源不竭地资供军需;再加上更首要的,即便胡汉军打不破潼关,人能够绕路啊——刘曜就多次西渡黄河,经北方的冯翊郡南扰长安城。
摇一点头,遣散脑海中过量的遐想,裴该持续说道:“是以明天子既立,刘聪必使刘曜猛攻关中,一定会将尽力来抵抗祖君——在彼想来,若能再擒得当明天子,则司马氏近支血脉便尽了,或答应以谋夺天下……”
刘聪本觉得把晋怀帝司马炽一捏在手里,各地晋军都会昂首而降,要么一哄而散,起码大河南北能够传檄而定,谁成想屁用没有,以是气恨得不可,多次热诚怀帝,短短两年以后就把他给殛毙了。
那么你说倘若刘聪仍然把晋怀帝安设在洛阳,组建一个傀儡政权,以怀帝之名要求各地武装全都放弃抵当,是不是兼并中原地区的难度就会小很多了?厥后正牌百姓当局都还没灭呢,日本人光拉到一个二号人物,在南京建立伪政权,刹时就有多少处所武装从逆啊——正能够作为对比。
卞壸眉头微皱:“使君此言何意啊?我非刘聪,亦不熟战事,实不知当如何摆设,才气有反败为胜之机。”
司马越听信了潘韬所言,谁想倒成为祸乱的源泉:苟晞占着兖州不肯走,还上书要求斩杀潘韬和趁机诬告本身的尚书刘望——两人就此分裂。司马越是以而裹胁百官,亲率重兵出屯于项,名为征讨石勒,实则剑指苟晞。
金朝最后的都城在哪儿?也在开封——这真是莫大的讽刺啊!申明到当时候,金人已经根基上安稳地节制住了黄河道域。
裴该把身子略略朝后一仰:“倒也不是没有……卞君真欲听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