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、黍离之悲[第2页/共4页]
他就在河东郡东部逡巡,随即裴该的惑敌战略起到了结果,通过量方传报,刘粲得知晋人粮道受阻、粮秣不继,以是不敢深切河南,裴该主力已然东归,留下部分兵马守备成皋,祖逖则率军南下,暂驻阳城山麓,以照应经轘辕关而来的别军。这如果从伶仃渠道获得的谍报,刘粲也是人精,或许一定信赖,成果到处传说,那就不由得他不信了。
“那羯奴呢?可肯趁机逾太行以攻并州?”
话音才落,俄然有探马来报,说稀有千兵马出了成皋城,沿河而西,似欲涉渡伊水,直奔孟津而去……
“舍刘丹其谁?”靳准苦笑道,“本觉得苍髯老朽,闻征必辞,即不辞,也当累死于半途,好去我等一块芥蒂,谁想他尚能为皇太弟设此奸谋……”
刘粲见几个兄弟都一定跟本身一条心,不由烦躁,当即拨转马头:“且破晋寇,立大功劳,兄弟皆可并升。”实在他们几个都已经是皇子、藩王了,还能升到哪儿去?刘粲再升,当然是皇太子了,几个弟弟将来做御弟,不比做皇侄来得高点儿么?
再说平阳方面,自从刘乂率军出征后,刘粲便即密切重视其一举一动,当传闻刘乂不南渡河前去河南,反倒挥师东进,降赵固、走荀组、逐郭默,平静河内的时候,不由勃然大怒,一脚踢翻了几案,恨声道:“谁命其东?皇太弟方命,是欲谋反么?!”
靳准答道:“相国可留准守平阳,必不使始安王逾归河东。且准有一计,可许始安王破长安后,即受封雍州,为雍王,以此香饵,使其努力于进,而不思退。”
刘粲皱眉问道:“竖子见不及此,何人所教?”
刘粲问道:“若彼止往迎弱,还则罢了,今平静河内,捷报传来,是我欲坑陷之,而反高竖子之名——当若那边?”
刘敷忙道:“阿兄慎言——皇太弟见在,阿兄何得为天子?”刘粲两眼一翻:“我为天子儿,如何不成为天子?刘乂岂是堪继大统的质料?!”刘骥接口道:“未知皇太弟何往……若在,终为祸害……”刘易呵叱道:“何得妄言,冲犯皇太弟!皇太弟为天子所封,唯天子可废之也!”言下之意,兄弟们哪,这会儿起歪心机还太早啊。
魏硕道:“我等当谋定而后动。不如明日陈川擂鼓聚将之时,我等如此这般……乃可斩杀恶贼,夺下赤特。若赍陈川首级前去处裴徐州请罪,或许一军可完……不然走投祖豫州也可。”
军伍集结,非止一日,等他这里才刚分开平阳城,暗沟水之战的动静也传到了,刘粲不怒反喜,大笑道:“刘乂怯懦、刘丹老朽,竟然败于孺子之手!”他感觉必定是那俩货太弱了,底子不会去考虑是不是敌军太强的原因。传说暗沟水之战,胡军十万,刘粲当然晓得这是个虚数,是以再说晋军两千,突破他头也不肯信赖——“此必裴该主力也,不下万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