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、龙套的漂流奇遇(五)[第1页/共4页]
但是他们猜想不到,等巴巴地赶到昌黎,却获得动静,因为裴武病重,以是郡守裴嶷离开职所,跑到玄菟看望兄长去了——郡守离境,实际上分歧轨制,但天高天子远,现在谁还能管获得辽东啊。无法之下,二人只得在慕容鲜卑部领导的引领下,再次东行。陶德很愁闷,卢志父也不由苦笑道:“所谓‘无欲速,无见小利;欲速则不达,见小利则大事不成’,贤人早有明训,我等不听,乃至于此啊!”
“你说吧。”
裴武躺在病榻上,拉着裴嶷的手说:“我将阿湛过继给贤弟为子如何?”
陶德归心似箭,便与卢至父商讨,说既然如此,我们不如到昌黎去,把手札交给昌黎郡守,请他代传给玄菟的裴武,如许不是能省下很长一段路程么?卢志父天然也无贰言。
“弟闻中原各家,常常自保基业,不思进取,如王大司马辈,更欲篡僭!如此下去,恐怕洛阳终不成复,国度终不成安,而我等欲归故里,也成虚妄……弟之属意,乃在鲜卑,阿兄觉得如何?”
正说着话呢,门外俄然传来裴开的声音:“阿爹、叔父,有使者自幽州来,送来了景思叔父的手札。”
那么一旦拓跋鲜卑放弃对他的尽力支撑,乃至只是两属于刘、王之间,估计晋阳的局势都将岌岌可危。晋阳是临漳的后盾,一旦丧失了晋阳,恐怕刘演在临漳也难以存身。卢志父考虑到,本身此番前去辽东,绕这么一个大圈子,等再返回临漳的时候,往少里说也得四五个月了,临漳是不是还在刘演治下,实在需求打个大大的问号啊。
裴武的身材本来就不大好,六十岁时俄然间一病不起,裴嶷闻讯,心知兄长大限将至,也不管甚么朝廷律令了,当即撇下政事,分开昌黎,跑去裴武病榻前看顾。一样守在裴武身边的,另有他两个儿子:裴开和裴湛——裴嶷也有二子,但到辽东后连续短命,膝下就此空虚。
刘越石抚安为长,控驭为短,所部良莠不齐,兵士战役力始终提不上去,实在真要比较起来,刘演在临漳的军队本质还要更强一些,以一敌二,完整能够赛过其叔父。胡兵多次攻打晋阳,刘琨都只要勉强抵挡之功,而毫无还手之力,若非拓跋猗卢互助,他早就已经丧败了——此前粗心丧失晋阳,也是靠着拓跋鲜卑的救兵,才得以光复失地的。
裴武字大君,大排行第二,已然年近六旬,垂老迈矣;其弟裴嶷字文冀,比长兄足足差了二十岁,是遗腹子,打小就是兄长哺育长大的,裴武对于他来讲,名为兄长,实在等若养父。
裴嶷尚未答复,中间儿裴开插嘴说:“叔父素有弘愿,自当尽忠朝廷,以期摈除胡虏,规复中原,还我河东本籍……若不为昌黎守,何故成事?莫非去投那崔毖不成么?”
幸亏本身孤身一人,无财产更无家眷在临漳,说走随时都能走。题目是要走到那边去?天下虽大,那边是我的容身之处?
说完这几句话,他略略沉吟少顷,然后以目扫视二侄,裴开、裴湛会心,便即告别退出去了。裴嶷这才靠近裴武,抬高声音说道:“弟有一事,叨教阿兄。”
既然如此,本身归去另有甚么意义吗?不管是胡军从西方攻来,还是羯贼弃盟南下,本身都免不了要和他们刘家绑在一起,玉石俱焚。他本人对功名很热中,但再热中也得有命去获得才成,有五成机遇便值得冒险,但若连五成机遇都没有呢?毕竟我又不是叔父卢谌,与刘氏并没有甚么亲戚干系,又何必为之效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