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、粮道[第4页/共4页]

裴该笑一笑，低声道：“祖君，即除彼二獠，建康亦必再遣人来，不过扬汤止沸罢了。君可曾想过，与其请天子诏，不如请节？”

提到陈川，裴该也不由切齿，便道：“陈川降胡，且引胡寇来逆我师，真正最大恶极，天人共愤。我欲以此责陈午，乃至出兵攻打浚仪，祖君可肯允准否？”

裴该笑道：“我等可云，军行之际，处所每多掣肘，若无节旄，难以往救长安。明天子望我，如大旱之盼云霓，且见我顿兵成皋，其心必急，则何所求而不成得焉？只恐索巨秀弄政，不欲使建康坐大，然我等求节，是可独立于建康以外，料彼亦无不允之理。”

其企图是：作为都督，军事自可专断；但作为刺史，民政你们还是要听琅琊王的，不成擅行殛毙。

是以祖逖闻言，略一沉吟，便即点头：“好计……只是，长安肯与否？”

祖逖双眉一轩：“文约此言何意啊？”

裴该轻叹一声：“此亦无可何如也。彼等赍多数督公文来，我徐州小吏，又何敢顺从……”

祖逖还在徐州的时候，就曾接受邀喝过裴该这类“新式泡茶法”，倒也并不陌生。目睹四下无人，他就靠近一些，抬高声音问道：“文约，卿供我的粮秣，如何到了陆、戴二贼手中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