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四章、粮道[第1页/共4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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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在提及政治斗争来,裴该虽有见地,毕竟贫乏经历,这个主张还是裴嶷先提出来的,得其首肯,才会借机与祖逖相商。如果裴该一人求节,刁悍之态不免令人侧目,倘若再扯上祖逖,他小我就不那么显眼啦——并且胜利的能够性也更大。
既然已经拿下了成皋关,南边的豫州别军应当也能够毫无风险地取下轘辕关,则胡军主力若至河南,将再无朝敌的险要可守,晋军以逸待劳,占有了绝对的主动权,对于主力决斗是无益的。而倘若急于前指洛阳,则刘粲很能够屯兵黄河北岸,不敢等闲南渡,导致晋军必须屯驻河南防堵,则情势便不容悲观了。
“惜乎,我军粮秣何尝遇警,难觉得说,只能希冀刘粲误觉得徐州军寡,祖君不前,我亦不敢妄动……”
裴该说了:“我已行文东海大王,弹劾陆、戴,请大王速将残剩粮秣拨付祖君。只是……”
祖逖垂首不语——实在陆、戴二人背后站着的是王导,乃至是琅琊王,祖士稚也不是政坛上的雏儿,早就已经认识到啦,只是掩耳盗铃地不敢确信罢了。
裴该劝道:“北伐之业,与建康之命,孰大?”
其实在此之前,众将便即齐聚大将魏硕处,奥妙商讨。有人就说了:“徐州军甚为精锐,粮道稳固,等闲难夺,我等本日勉强到手,可一而不成再……”中间儿的人愤然道:“莫非先将军之仇,便不报了么?!”先前说话那人一摊手:“如何报?莫非汝欲在此等候徐州雄师,螳臂当车不成?”
裴该笑道:“我等可云,军行之际,处所每多掣肘,若无节旄,难以往救长安。明天子望我,如大旱之盼云霓,且见我顿兵成皋,其心必急,则何所求而不成得焉?只恐索巨秀弄政,不欲使建康坐大,然我等求节,是可独立于建康以外,料彼亦无不允之理。”
当下二人并头商讨了一番公文言辞,要显出不卑不亢之态来,既不给人威胁朝廷的印象,又能使朝廷正视这一要求,完了裴该就说:“我军中乏如椽大笔,祖君在兖、豫,应招揽了很多旧族名宦,此事便奉求祖君了,我联署可也。”趁便提出要求:“徐州无人,若中州士人肯来我麾下者,还望祖君荐举。”
魏硕摆摆手,抬高声音说道:“实在汝等不感觉,先将军莫名遇害,陈川便归,此中岂无蹊跷?”世人闻言皆惊,就听魏硕又说:“前日有人投归我营,彼本随陈川北走,说陈川在暗沟水畔,竟然降了胡虏,复为所驱,往攻徐州军,不敌而败,又遭胡虏追杀……”
虽属浮名,但裴该要的就是浮名,这无形中能够加强祖、裴二人的权益,且必然程度上与建康做切割。二人如有节旄在手,信赖王导等人再想扯后腿,就该衡量衡量啦。建康一定担忧祖、裴杀陆、戴,且若真敢脱手,一旦情势答应,便可宣布祖、裴有罪;但若你来一个我便杀一个,且明面上符合法理呢?建康真派得出多少初级官吏来江北督师吗?要不要王导亲身过来?
裴该喝了一口酽茶,淡淡地答复道:“祖君何必明知故问?”我在徐州是如何干的,你又不是不晓得,题目你在兖、豫能够复制吗?你肯复制吗?
裴该感觉本身的嘴巴的确有毒,说甚么就是甚么……翌日一早,他便接到急报,说陈午已死,陈川率其众出了蓬关、浚仪,竟然在汴水流域到处攻击徐州的运粮船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