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、祖家兄弟[第4页/共4页]

王导、庾亮各自皱眉，望向裴该。裴该面不改色地否定道：“哪有此事？”

王导和庾亮听这哥儿俩一唱一和，都惊得目瞪口呆。庾亮先反应过来，眉毛一竖，就要拍案而起，王导跟他是布衣之交，非常稔熟，及时一伸胳膊，攥住了庾亮的手腕，随即悄悄点头，表示他稍安毋躁。

祖逖皮笑肉不笑地行礼，然后略退一步，伸手指指侧面一条男人：“此舍弟士少也。”那男人面对王导，腰躬得相称之低，自我先容说：“成皋令祖约。”因为名位太低，以是不敢跟哥哥似的，与王导平礼相见。

王导是见过祖逖的，来到面前后率先施礼：“士稚别来无恙啊？”

话被祖逖给打断了，不过祖士稚扳谈的目标仍然还是裴该：“马是畜牲，岂能用来易人？”

祖约躬身道歉：“是弟之过也，兄长且息愠怒——彻夜再往南塘一行，毫不取那些无用之物了……”

裴该笑着点头：“北地驾车之马，在南人眼中，或许神骏，徐州是上过战阵的，何得称良？若需求时，我便将此马售与中间好了。”

“卿畴前可习练过射术么？”

正在翻书呢，王悦领一个小孩子出去了，毕恭毕敬朝他叩首，口称：“裴王傅。”裴该晓得来者是谁——这是他特地让王悦给叫来的呀——从速双手搀扶起来，问他：“卿便是王羲之么？”

正中午分，王导急仓促返回府中，奉告裴该，说祖逖找到了——“果不出文约所料，客居于东篱门外某农舍中。”随即一摊手，说至于昨晚的盗贼，你说跟祖逖有关联，我还是不如何信赖啊。

祖逖高低打量裴该几眼，微微而笑：“得非‘典牧’君乎？”裴该点头：“不想祖徐州也听闻过戋戋的浑名。北客南来，南人常常为制雅号，中间若入建邺，天然也会得着此等浑名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