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一章·心结[第1页/共5页]
“琅嬛馆绝迹江湖已有十余载,要想将之重修,必得破钞无数人力物力,就算杜允之真乃琅嬛馆的先人,他一个家破人亡的遗孤是从那里获得这些资本,又凭甚么不加粉饰地重出江湖?”越是心念急转,昭衍的眉头越是深锁,“武林大会将至,栖凰山高低人多眼杂,稍有不慎都会引发轩然大波,杜允之却如此有恃无恐,要么他是用心想要把水混淆,要么就是当真不惧武林盟,不管成果是哪一种,都申明他背后藏着一股庞大权势。”
“我不止要杀人灭口,还要毁尸灭迹。”昭衍站起家来,“此地不宜久留,你从速归去,当作今晚甚么都没产生过,尸身交由我措置。”
昭衍摇了点头,神情凝重隧道:“杜允之言激在先,派人乔装偷袭在后,皆是为了逼你脱手,他必定从某个渠道晓得了你会武功,此举不为摸索,而是为了让你透露。”
方咏雩被他指着鼻子骂,心中又气又恼,神采也变得愈发丢脸,寒声道:“倘若他背后背景如此手眼通天,我有甚么值得被其看重,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?”
方咏雩的目光变得凶戾起来:“他到底想做甚么?”
一招制敌,方咏雩的神采却比这女人更加丢脸,他只感觉丹田像被剖成两半,一半如堕冰窟,一半如遭火烤,满身血液逆冲,经脉也在真气作怪下开端逆行,额角、脖颈和手背处青筋暴起,更有血迹从七窍中排泄,看着极其可怖。
一掌劈飞了天罗伞,伞后却不见人影,方咏雩只感觉掌中剑势一散,昭衍主动弃了兵器,飞身落在他下方,双手抓住了方咏雩双脚。
自两人了解以来,昭衍从未如此疾言厉色地对待方咏雩,不但是方咏雩刚才对他脱手,更因他现在仍心不足悸。
方咏雩沉默下来,好半晌才道:“我从五年前开端练武,已非无知冲弱,天然到处谨慎,所用药材皆从分歧渠道设法获得,五年来少有脱手,即便是刘叔和石玉也不晓得我的武功秘闻……至于流亡路上,凡我单独遭受的敌手,除了天狼弓水木,皆被我杀了个洁净。”
红衣女人一击到手不肯饶人,但见她一个箭步欺近方咏雩,虚晃一招避过反击,顺势俯身曲肘撞向方咏雩腹部,聚力一击又落在了丹田处,方咏雩刚提起一口纯阳真气,猝不及防又被寒息滞住,阴阳二气顿时胶葛成团,在他丹田内厮杀冲撞。
“砰”一声闷响,红衣女人的背脊重重砸在了墙壁上,骨裂之声清楚入耳,她张嘴吐出一大口鲜血,试图从地上挣扎起家,腰部以下却转动不得,已是被重创了脊柱。
方咏雩神采惨白,抬眼看到他面无神采的脸,竟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,双手紧攥成拳,点头不语。
一声闷响,女人的尸身被抛落在地,月光照在来人脸上,恰是尾随方咏雩前来的昭衍,现在他正眉头深锁,警戒地看着方咏雩,低声道:“你复苏些,她不是你娘!”
方咏雩神采一白,身躯离地飞退,红衣女人亦是飞身追击,她左肩骨头被捏碎,只能依托双脚和右臂展开进犯,倒是招招抢快,仅仅不到三息时候里,方咏雩人未落地,身上已挨了六记拳脚。
昭衍的满腔肝火在这一席话间逐步消逝,他看着方咏雩满脸苦笑,忽地问道:“杜允之那番话是表示令堂之死另有黑幕,与令尊脱不了干系,不管此事是真是假,其企图皆是教唆诽谤,你当警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