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端阳游湖[第2页/共2页]

舞姿妙曼轻巧，行动整齐齐截，一看就是久经练习，引得世人看直了眼。

金不换目睹着玉暖阁和含香楼风景无穷，啐了一口道，“都呆坐在那干甚么？明天不是让你们出来玩耍的，快些招揽客人！”

每一艘画舫全换上崭新的蓬帐，沿着蓬帐挂满清闲灯。

春花接过樱桃，也不吃，只用指尖拈着樱桃柄，木然坐着。

画舫上均挂着半透的窗帘，河风乍起时，窗帘飘荡，内坐的素净明丽的女子便如梦似幻。另有十几艘小巧的花艇在河面上穿越来往，热烈不凡。

秦淮河上热烈不凡，数艘画舫泊在水面，每一艘均是大红朱漆漆面，雕梁画栋，重角飞檐，甚是华丽。

指尖未染，腕上只戴一串茉莉花，耳畔上亦是两朵茉莉花，似一朵温软的花。

柳玉言见她面善，便道，“之前是你救我，又劳烦你顾问我，他日必当厚报，女人芳名？”

冬梅瞥了她一眼道，“上妆，待会要去接客。”

灯以湘妃竹为骨，五彩绫绢制作而成。地板上铺上大红的波斯地毯，内设各色榻椅，搭着新做的丝绸褥垫，雕窗上的空地处挂了数幅书画。

春花低头和顺一笑，“手边的活计，不值甚么。”

她冷眼瞧着统统，感觉既好笑又风趣。

世人闻声，忙走到船舷旁，莺歌燕舞各自发挥本领，只见画舫之上艳红翠兰，身着各色衣衫的女子身影在晨风中摇摆，如花照水。

夏月闻声细瞧了瞧她脸上的胭脂，亦道，“倒是奇了，你房里的胭脂我瞧过，不是这些货品，如何倒像是被人换过了普通。”

再也不能重来。

她第一次参与这事，头两年里她都是留在万花楼陪着李婶在灶下繁忙。

柳玉言问道，“你这是在做甚么？”

沿河房屋的门窗皆翻开了，探出无数脑袋，茶馆里更是人隐士海，坐满了人。

年青的贡生们站在树下，花影里，用力探头瞧船上的女子。

几十个女人呱呱咭咭笑闹着走上画舫，常日里极少有机遇出门，本日好不轻易得了空，个个兴趣高涨。

冬梅漫不经心点头，接着又对镜清算衣裙。

好想追跟着母亲的脚步，她悄悄落下两行清泪，畴昔只是梦。

“这有甚么，你还替我们几个都做了翠艾花呢，”采雪拾起地上的发簪放到一旁，“明天好些人都说你做的艾花簪最都雅，比她们强似百倍。”

莺莺燕燕挤满了画舫每个角落，三三两两，要好地坐在一起，高谈阔论，欢声嬉笑。

一大朝晨，金不换便命小耗子早早唤醒女人们涂脂抹粉，换上最素净时新的衣裳，催促着她们早早登上画舫。

这时，床上的柳玉言醒了，轻声唤道要喝水，冬梅拿了水塞到她手里。

“归去再看吧，”夏月挑了点胭脂化开，替春花匀脸，腕上的玛瑙镯叮当作响，很不便当。采雪见状便道，“我来替她上妆吧。”

三天后，便是端阳。骄阳似火，万里无云，天空蓝得像缎子一样，柔嫩得让民气醉。

柳玉言闻言木然，接客，她从不敢想的事。

夏月对采雪道，“她的头发都雅，又顺滑，挽发髻轻易松，倒不如松松地绾个堕马髻，只插艾花倒也新奇清爽得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