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残[第2页/共4页]
“阎老先生,他是我侄儿高长恭,不是你的仇敌。”高湛额角流出的血已经有些干了,他捂着额头渐渐从地上起来。
“好,六哥你肯说,我便信赖你。陈魏然,你退下,不准守于殿外听我们说话!”高湛竟下命道。
瓷枕举过甚顶,一阵尖厉鬼叫却缭绕而起。
“呜呜呜呜,呜呜呜呜,呜呜呜。。。。。。”惨痛连缀,让人毛骨悚然。
“六哥可知为何短短光阴,你在朝中尽失民气?连母后都不帮你了?”高湛渐渐问他。
高湛滑头一笑,帮高演理了理盖在身上的被褥,可一伸手却让高演更加惊骇。
“六哥,想必是死去的高殷的幽灵来找你索命了。。。。。。”高湛头破血流,被高演压抑着竟还邪魅笑着。
“六哥,你我兄弟何必如此?九弟我自小便甚为敬慕六哥,论文采武功,六哥实乃众兄弟中的俊彦。大哥桀骜,虽也聪明可免不了经常顶撞父亲而让父亲大为不快,哪像六哥你,翩翩君子,宽和漂亮。”高湛坐于龙榻旁,娓娓道来。
怎会如此?他本是进宫来探高演的病况,不能让九叔称帝便是他夜访皇宫的目标。本想助高演一臂之力,可未曾想现在倒是这番情状!
鬼面阴沉,两道黑影几近同时跃入承德殿当中。一道寒光直指高演喉头,而鬼面人手中似是有无形之剑,横劈而断高演手持之钝器,而后把直逼六叔关键的致命一击化解于毫厘之间。
“嘿嘿,小兄弟工夫不错。”那蒙面之人声音苍劲,可并不年青。他说着摆开了架式,将尖峰对准了子莫。
“殿下!”守在门外的陈蔚然听得殿中异响,在门外唤道。
“闭嘴!你给我闭嘴!高殷还活着,你别诓我!我晓得他未死!他未死如何会来索命?我晓得我伤重之时,你便是日夜让人在这承德殿装神弄鬼,弄得民气惶惑,如此我才会伤势几次,高烧不竭,拖至本日还未好转!最该死之人便是你高湛!!”高演几近猖獗,蓬头披发,目龇欲裂,又卯足尽力举起瓷枕朝地上的高湛头上砸去。
“甚么东西,甚么邪祟!”高演大惊。
“六哥,九弟我自小身子孱羸,武功武功在众兄弟中并不超卓。可我自认有一点倒是毫不输人,那就是识人。。。。。。”高湛说着,顺势抬手点了点本身的双眸,笑容浮上了面庞,可让人胆战心惊,“二哥死时,我之以是会想到六哥,一来天然是六哥你在朝中的阵容强于我,二来,是因为我早就晓得六哥你够贪婪。”
“我若不是受了伤,方才你便送你去见父皇了。不要担忧,哈哈,我第二下必定会处理你的把柄。”
“六哥,我何曾害你?是你本身害了你本身,我不说,天然有其他大臣把那日猎苑之事奉告母后,只是九弟也未曾想,六哥你会对一个小小高殷如此顾忌,杀鸡焉用牛刀?还如此费经心秘密把济南王除了才放心。六哥,莫非这做天子的滋味,果然如此让人欲罢不能,一朝称帝,便想万世千秋都留在那高高的九五之位上?九弟我真是心痒难耐,真想立马尝尝那做天子的滋味!”高湛抬高了身子,语带恐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