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5章 从前的我[第2页/共4页]

刘德喜明显也考虑到了这个题目，点头道：“不可，人太少了，须得再调兵马才行。离姑苏城比来的卫所是哪个？”

毛一鹭点头不迭，道：“恰是，此事十有八九是孙越陵所为，煽动百姓与官府作对，诡计逼我们放人。”

孙越陵苦笑，看着戚辽道：“我晓得四哥的局布的很大，考虑的东西也很多，可我孙越陵实在就是一个急性子，一个只凭心中喜怒哀乐而为的人，底子就跟不上四哥你的节拍。”顿了顿，续道，“还记得当年我们在辽东是如何了解的吗？当时我只不过是一介狷狂墨客，而你则是朝廷的锦衣千户，如当代事情迁，你已身为北镇抚司的当家之一，而我成为了风华社的会主。固然你我权益、名誉日盛，但我始终还是感觉，当年你我初识的那段日子才是最为尽情飞扬的日子，才是最为放松欢愉的日子，现在，我很想做回畴前的我，找回已经落空的当年的那种感受，四哥，你能了解吗？”

刘德喜略一思忖，道：“你方才说百姓们此番堆积，乃是结合商社和同善会所鼓励？”

还是是那间阁楼，还是是凤离奉上的茶水，两人间倒是一阵沉默，半晌都没有人说话。

戚辽点头感喟，道：“那是你心中过分在乎，以是才没法放心。你忘了四哥当初对你说过的话么，要成大事就容不得涓滴慈悲，只要狠得下心来方能成绩别人所不能……”

但很快，他们又发明了事情的蹊跷之处——姑苏东南西北西门处，竟然别离呈现了四支游行步队，打着灯号，焚香执鼎，朝着姑苏城中间戮桥地点方向而去。

……

寇慎夙来是个清正为民的好官，在百姓眼中声望甚高，现在他正对着跪倒在面前的王节、刘羽仪等人大声劝道：“汝等堆积于此为周公请命，本官心中自是了解。但此番解周、谬等人进京，乃是朝廷法度地点，岂能视为儿戏？周公此番进京一定便死，汝等如此行动反将遗害于他，乃智者所不为。不若先行散去，本府自会将你等情意上禀督抚和朝廷，为你等世人请命！”

“老弟？”戚辽神采变得凝重起来，道，“我晓得钱谦益、高士鹤他们已经找过你，你诚恳奉告我，你究竟是如何回应他们的？”实在钱谦益等人找上风华社，他的部下早就刺探清楚，不但如此，他还得知了苏松学子十数人上门拜揭的事情。彻夜来此以后，从孙越陵的神态当中，他模糊感觉有些不对劲，可心中又思疑本身的设法，直到现在才忍不住直言相问。

“孙越陵，你真是疯了！”身后传来戚辽的吼怒声。

衙门前，请愿的人群或跪或站，呼号纷繁，如奔雷泻川，轰轰然不辨一语。

常日里夙起发卖的摊贩们不见了踪迹，很多食肆、货铺也纷繁关门停业，就连那些喜幸亏花丛河道旁朗读贤人文章的墨客们也一个不见，全部姑苏城的百姓仿佛一夜之间都莫名消逝了，唯余一座空城。

戚辽大怒，指着孙越陵喝道：“你这是干甚么？不顾大局，胡作非为，的确就是笨拙之极！”

孙越陵惨笑，道：“兔死狐悲，唇亡齿寒，为何我心中底子就没法欢愉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