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5章 从前的我[第3页/共4页]

很快，刘德喜、毛一鹭等人就听到了内里震天塞地的喊叫之声，明显是游行步队已经开到了衙门口。几人正欲出去探视一番，却见衙门书办飞奔而来，对着毛一鹭叫道：“大人，游行百姓呈上手札一封，请大人过目。”

刘德喜大怒，一拍桌案道：“反了，这些刁民的确没法无天，你还不调人前去遣散？”

孙越陵苦笑，看着戚辽道：“我晓得四哥的局布的很大，考虑的东西也很多，可我孙越陵实在就是一个急性子，一个只凭心中喜怒哀乐而为的人，底子就跟不上四哥你的节拍。”顿了顿，续道，“还记得当年我们在辽东是如何了解的吗？当时我只不过是一介狷狂墨客，而你则是朝廷的锦衣千户，如当代事情迁，你已身为北镇抚司的当家之一，而我成为了风华社的会主。固然你我权益、名誉日盛，但我始终还是感觉，当年你我初识的那段日子才是最为尽情飞扬的日子，才是最为放松欢愉的日子，现在，我很想做回畴前的我，找回已经落空的当年的那种感受，四哥，你能了解吗？”

戚辽闭起眼睛，呼出一口浊气，道：“小不忍则乱大谋，现在之计，唯有舍弃此二人，方能度过面前灾害，不然的话你我前功尽弃，得不偿失！”

戚辽大怒，指着孙越陵喝道：“你这是干甚么？不顾大局，胡作非为，的确就是笨拙之极！”

孙越陵对着戚辽一躬身，道：“只能先委曲四哥了，待此事结束之时，愚弟再来向四哥请罪！”说罢，回身朝外而去。

这是孙越陵第三次与戚辽在此密会，头两次都是戚辽约他前来，但这一次倒是他主动找上了戚辽，邀他来此相见。

终究，还是戚辽突破僵局，开口说道：“老弟，我看你神采不好，有苦衷？无妨跟老哥说说。”

戚辽沉默一阵，说道：“这于你有何干系？他们的毁灭是迟早之事，你只要再忍耐一些光阴便可独掌江南大局，这莫非不是你我当初的商定吗？”

孙越陵仿佛已经听不到了他的说话，点头叹道：“我就晓得四哥你不会同意我的做法，以是才早就有所筹办。四哥，对不住了！”猛一击掌，只听得廊道外脚步声杂沓响起，房门被推开，一群劲装裹束的男人冲了出去，将戚辽围在了当中。

毛一鹭答道：“派出去的衙役门已经刺探清楚，此番带头肇事的是江南结合商社和同善会，人数起码不再万数以下，且他们打着旗幅，喊着标语，说是让我们尽快开释周顺昌、缪昌期等五人。”

孙越陵重重感喟一声，没有答复他的题目，而是自顾自说道：“昔罽宾王结置峻祁之山，获一鸾鸟，饰以金樊，飨以珍羞，对之愈戚，三年不鸣。其夫人曰：‘尝闻鸟见其类而后鸣，何不悬镜以映之？’王从其言，鸾睹形感契，慨然悲鸣，哀响中霄，一奋而绝……”

翌日凌晨，姑苏城内还是是薄雾朦朦，花树争春，一派清爽平和的夸姣景色。但是故意的人却悄悄发明，明天全部城镇的氛围却显得有些分歧平常，非常诡异。

孙越陵感喟一声，道：“东林局势已去，阉党大获全胜，你让我该如何反应？”

如此多人的俄然堆积，动静非常之大，全部姑苏城都被震惊了。督抚衙门以内，已经得知动静的毛一鹭满脸惶恐，对着刘德喜道：“刘公公，大事不好，姑苏百姓大范围堆积，现在已经往衙门而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