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2章 君心莫测[第2页/共4页]

一时之间，殿内的氛围有些沉闷。顾秉谦更是心中忐忑不安，不晓得天启筹算如何措置叶向高，如果叶向高没有分开朝廷，他必定要寝食难安，这个故乡伙的本事他是体味的，在他的暗中绸缪之下，指不定已经失势的东林党便要卷土重来。

魏忠贤摸索着问道：“那么皇上筹算将孙少卿调任何地呢？”

孙越陵叹了口气，道：“阉党势大，我此次也是不得不为。惹不起，我们还躲不起么？”

话未说完，公然天启天子怒道：“就因为他是三朝元老，便能够罔顾朝廷法规，包庇犯下罪恶的人吗？为了他的这么一个外甥，他竟不吝以去官相胁，这还是一个以国事为重的大明首辅之臣吗？”

事情至此，顾秉谦恭魏忠贤也没法可想，只能俯身报命，拜辞出殿。

朔风吼怒，雨雪纷飞。

“那……皇上筹算调他去哪？”魏忠贤谨慎翼翼地问道。

顾秉谦适时说道：“皇上明断，微臣非常附和。这叶向高如此作为，眼里另有没有皇上，心中另有没有大明江山？据微臣所知，叶向高任用私家，多次为人摆脱去罪，老是将别人犯下的罪恶往本身身上揽，如此行动，将我大明法纪置于何地？”

“他这不是犯胡涂，而是矜持功劳，逼君犯谏。”天启狠狠吐出了一口闷气，道，“不管如何，这一次朕都不会再听任他的所作所为了。”对着魏忠贤道，“林汝翥犯了朝规，不成谅解，此次不管如何也要将他缉捕受刑，但不成伤了他的性命，只是给他一个警告。”

天启俄然暴露一个难以明察的笑意，负气般说道：“朕不是承诺了让叶首辅告老回籍吗？他是叶首辅保举之人，就让他跟着叶首辅一起走好了。”

养心殿内，看罢叶向高奏章的天启天子掩折沉思，双眉固结成了弯曲折曲的虬结。半晌后，他将奏折放下，对着上面的魏忠贤和顾秉谦说道：“叶首辅上折要求治刘德喜之罪，不然便要乞归故里，你们对这件事有甚么观点？”

顾秉谦赶紧问道：“皇上筹算如何批处叶向高的奏章？”

“臣事皇祖八年，章奏必发臣拟。即上意所欲行，亦遣中使传谕。事有不成，臣力图，皇祖多曲听，不欲中出一旨。陛下托臣阁事，臣夙夜忧思，不敢稍怠，恐负君恩。今内监刘德喜率众封堵臣府，日夜唾骂，有朝以来，阁臣受辱之甚，概莫以闻……臣恭慬矜持尚惹此攻讦，倘任其肆为，朝臣皆无幸也！宗室之忧，恐不在敌海内乱，而在庙堂之上也！臣伏祈陛下治德喜不敬之罪以正法纪，倘不羁其人，臣留何益，唯求去以明心志……”

天启重重感喟了一声，东林人的施政方略在几年的实施当中，并不能为大明天下带来转机，这些人固然忠心秉直，但毕竟是叫的响，做的少，还不如魏忠贤的那些古怪体例，很快便使得大明内库充盈了很多。

顾秉谦踏前一步，道：“孙少卿蒙皇上恩德才在大理寺担负司职。现在他任职未久，便想离职外放，实在是有负君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