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将军与琴妓(四)[第3页/共3页]
单逸尘被她叫得眉头紧皱,却全然没有松开她的意义,一手制住她的手,紧紧压住她的身子,盯着她皱在一起的小脸,目光凛冽:“出去做甚么?”
阮墨艰巨地摸黑前行,因着对房间格式不甚熟谙,恐怕碰倒甚么,只能极慢极慢地腾挪着,并且毕竟不是做心安理得的事,总归是有几用心虚,闻声半点儿声音都得惊奇不定半天。
前半声是吓出来的惊呼,后半声是生生痛得尖叫。
“你松……放手啊……”她疼得话都说不完整了,眼泪止不住地流,却还是将他脸上冰冷防备的神情看得非常清楚。
眼皮子还微微红肿着,满脸干枯的泪痕,几根发丝粘在侧脸上,倒是睡得挺熟的,连他叫了两申明字都毫无反应。
还没看清楚,轻搭在床沿的手却仿佛碰到了一个带温度的东西,另有点儿软……等她反应过来是甚么那一瞬,已对上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眸,底子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,面前天旋地转,整小我被男人以极快的速率翻身赛过在榻上。
“……”
“我……我弹累了……就想看看……将军是……是否入眠……”
哎,女人……真是比他设想的还要娇弱很多。
不过……这女人在他的榻上,倒是睡得挺宽解的?
哈哈,那小六子还组局作赌,说将军多年不娶妻纳妾,是有龙阳之好,幸亏他没有跟风下注,不然这月的酒钱又该输光了。
……是真困了吧?
……不成能。
哎,像她如许的人啊,天生没有做贼的胆儿。
他两臂撑在她身侧,昂首逼视她,高大的身躯完整覆盖在她的上方,如同一只哑忍肝火的巨虎,冷声反复:“出去做甚么。”
风俗使然,问诊定是要先评脉,他跪坐下来,伸手,岂料才刚触到那只纤细的手腕,未曾吭声的女人俄然痛呼一声,嗓音沙哑,略带哭腔:“轻、轻点儿……”
哼,本是睡着了,被她这么一闯,他便又醒过来了。
他行动极轻,并未再弄疼女人,随后取出医箱的草药与器具,帮她正了骨位,包扎措置好后,又将她的手重放回原位,起家朝单逸尘道:“女人手腕骨折,所幸伤势不算严峻,只要不再刺激伤处,疗养一段光阴便能病愈。”
待小丫环下去了,单逸尘负手踱至窗前,将两扇窗推至最开,炽白的日光毫无隔绝地照进房内,也透过薄薄的床幔,打在了熟睡的人儿身上。
实话说,他当时虽有起床气,也愤怒于她的不守端方,但明智尚存,只想问个清楚,再略施小惩,并非成心伤她至此,所使力道也不过五六成,岂料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