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将军与琴妓(四)[第2页/共3页]
沈叔依他端方管束得严,府里没有一个不尽责的下人,要怪只能是阮墨睡得太死,像猪似的喊不醒,才直到这会儿还躺在他的床榻上。
他们将军真是不懂怜香惜玉,怎的……将人家女人的手都给折了呢?觉得是虎帐里那些把受伤当用饭一样平常的老迈粗吗?
烛火昏黄,一室安静平和。
反正被她闹醒了,他就没想着能睡归去,归正离上朝的时候也不远了,便在此歇息半晌罢了。
比起外屋的烛火透明,寝房倒是一片暗淡不明。
大夫一愣,很快便答道:“能够,但伤愈前千万不成碰琴,以免减轻。”
阮墨的眼泪立马就忍不住了,被掐住的手腕比上回崴脚还疼上数倍,貌似还闻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……
垂垂地,他仿佛风俗了每夜入眠前,都会悄悄地看她一会儿。
是用心表示出歇息不敷的模样,好让他不幸不幸,提早让她归去?
这……夙来不近女色的将军开窍了?竟然让女人侍寝了?
哈哈,那小六子还组局作赌,说将军多年不娶妻纳妾,是有龙阳之好,幸亏他没有跟风下注,不然这月的酒钱又该输光了。
“你松……放手啊……”她疼得话都说不完整了,眼泪止不住地流,却还是将他脸上冰冷防备的神情看得非常清楚。
而据他所知,这女人每日在她的丝竹阁内,事儿未几,半天时候几近全用在歇觉上了,可早晨每回见她,还是是眼皮耷拉,一副倦怠欲睡的模样。
早已痛得神魂倒置的阮墨哪晓得他问了甚么,重视力全放在不幸的小手腕上了,苦兮兮地哽咽道:“答复什……甚么?”
单逸尘挑眉,拽住被角用力一扯,直接将锦被全部翻开,被遮挡的白光便直直打在了她的脸上。
成果走到床沿一看,才发明小女人竟不知何时,睡畴昔了。
大夫只消一眼便看出有何非常了,不自发转头瞄了身后的男人一眼,却见将军也正面无神采望着他,赶紧收回视野,假装心无旁骛地给女人察看伤势。
小丫环内心可急了,又碍着她手上有伤,不敢用力去摇人,还踌躇着该不该持续叫的时候,身后却响起一道降寒微冷的声音:“还没醒?”
她仓猝回身,扑通跪在了将军面前:“奴婢有错,没能把阮女人喊起来……”
“……”
一听小丫环这话,单逸尘便知是甚么启事,表示她不消解释:“传膳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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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歹人家给他弹了这么久的琴,让他得以夜夜睡个好觉,他一个不欢畅,就把她的手给弄折了,还不顾她挣扎抗议地诘责她……
实话说,他当时虽有起床气,也愤怒于她的不守端方,但明智尚存,只想问个清楚,再略施小惩,并非成心伤她至此,所使力道也不过五六成,岂料……
进了门,未有逗留,下人带着他直奔最里头的寝房,走入的第一眼就落在端坐桌边的背影上,立时恭敬地躬身施礼:“将军。”
“为何。”
像他,白日对付繁忙公事直至夜晚,子时入眠,第二日不到卯时便会醒来,还是精力抖擞地上早朝,也不觉有何疲累。
他两臂撑在她身侧,昂首逼视她,高大的身躯完整覆盖在她的上方,如同一只哑忍肝火的巨虎,冷声反复:“出去做甚么。”
“将军……我起不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