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0章 整肃军营，再铸军魂[第1页/共3页]

周将领的喉结转动得像吞了滚石："末将正要巡营..."

林婉娟秀的笔迹附在绢布上："硝石遇硫则燃，望君慎之。"

他想起晨间吴密探伤痕累累的密报，说叛军残存正在蓟城地下挖通某种"噬铁兽"的洞窟。

暮色染红校场旗号时，辕门别传来车轮碾过冻土的吱嘎声。

他蓦地攥紧玉韘，昨日孙谋士帐中搜出的陶罐在脑海闪现——那些装着褐色粉末的容器，现在想来清楚是......火药质料！

拆开三重锦缎，除却惯用的解毒丹，竟多了枚刻着秦篆的玉韘。

几个年青兵士假装擦拭兵器，实则偷瞄着点将台方向。

林婉适时轻咳一声。

她正给受伤兵士包扎的手微微颤栗，染血的纱布飘落在周将领靴边，像条蜿蜒的小蛇。

"末将愿立军令状！"他从贴身处取出真正的燕山舆图，羊皮边沿还沾着干枯的血迹，"但求殿下..."话未说完，叶阳已经将药罐塞进他怀里。

叶阳刚要伸手，东北角了望塔俄然响起号角。

"传令全军——"叶阳俄然对着夜空举起火把，惊腾飞鸟掠过残破的玉轮，"明日休假日改酿寒泉酒，所需硫磺...全数从本王的私库支取。"

前排有个络腮胡兵士俄然膝行两步："都是孙谋士勾引......"话音未落就被身后的独眼男人踹翻，雪地里顿时扭打成团。

"孤要的是能随我挞伐天下的铁军，不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。"叶阳解下佩剑往案几上一拍，剑鞘里滚出半截竹筒——那是今晨从叛将赵岐帐中搜出的密信，羊皮纸上歪歪扭扭画着蓟城粮仓的设防图。

林婉缝制的夹层里，那枚秦篆玉韘正隔着锦缎发烫。

当啷一声，三枚青铜虎符滚落案几，恰是昨夜从赵岐亲信身上剥下的信物。

林婉会心退后两步，裙摆扫过案几上沾血的虎符，从竹篮底层取出个青瓷罐——那是专门给冻伤兵士筹办的药膏。

夜风卷着初雪灌进领口时，叶阳俄然按住腰间药囊。

校场死寂中，辕门处传来铁甲碰撞声。

叶阳的指甲在青铜砖上刮出细碎冰碴，东南风里如有若无的硫磺味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
远处易水河冰面折射着妖异的紫光，像极了尝试室里那些不稳定的化学试剂。

他回身的刹时，林婉正提着竹篮从粮车后转出来，裙裾扫过冻土上未化的冰晶，在落日里碎成点点金箔。

叶阳适时起家，玄色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："给你们两个挑选。"他摘下腰间玉珏重重拍在虎符上，"要么去补葺被你们烧毁的民房，要么......"用心拖长的尾音里，校场东南角传来吱呀声响，二十架改进后的连弩车被推出暗影，寒铁箭簇在雪地里划出刺目银光。

"以是你就把巡防时候卖给李贵族？"叶阳从袖中抖出截烧焦的竹筒，筒底烙着周氏家徽，"昨夜粮仓起火时，你麾下的弩箭手全在东南角看烟花！"

叶阳捏了捏她的手心表示无妨，低头咬住她递来的梅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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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正把最后一块梅子糕分给值守兵士，指尖残留的糖霜在暮色里亮晶晶的："夫君可知，今早工匠营的星象仪多了组齿轮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