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7章 揭秘粮商，迷雾渐开[第1页/共3页]

一叠新钞缮的农政策论整整齐齐码在青玉镇纸下，砚台边沿残留着半枚女子指印——那指腹纹路间，还沾着些许蜂蜜与朱砂异化的暗红。

易水河边传来沉闷的撞击声。

暗处跟踪的侍卫正要上前，却被叶阳用染血帛书拦住。"让他们演。"年青太子摩挲着帛书边沿焦痕，那上面用秦篆写着"虬龙三现"——现在正在孙粮商衣摆、姬贵族车辕与周小吏钥匙穗上幽幽反光。

当叶阳策马冲上河堤时，本该触礁淹没的七艘商船竟无缺无损地泊在渡口，船头红绸在风雨中狂舞如血。

北斗杓柄正指向燕山深处的某座烽燧台，那边本该燃烧的烽火，现在却混着朱砂粉尘在暴雨中扭曲成虬龙形状。

"《齐民要术》有载，烘烤过的黍米遇水不过三刻必现裂纹。"叶阳的声音从雨幕中传来，玄端号衣下摆沾着新奇的红黏土——那恰是姬贵族封地特有的朱砂土。

叶阳握住她欲掀盒盖的手。

疾奔的马蹄声中，叶阳攥紧玉坠望向乌黑天幕。

贾思勰捧着虫卵陶罐的手在颤栗，罐口固结的蜂蜜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芒。

"报——！"侍卫的急呼撞碎满室暗涌，"姬贵族府中飞出三只信鸽，羽翼皆染朱砂！"

林婉俄然按住他颤抖的手腕。"太子可知，楚人用烘烤黍米诱杀蛀虫时，总要提早三日熏蜂巢？"她葱白的指甲划过青铜裂缝，沾着血丝的蜂卵俄然收回锋利嗡鸣，"赤眼蜂最喜蛀粮之虫的气味。"

琉璃灯罩里的火苗俄然爆了个灯花，将叶阳从深思中惊醒。

孙粮商摸着新蓄的山羊须，青瓷茶盏里浮着两片发霉的橘皮。

但是当贾思勰带着测湿仪闯出去时，老农学家竟径直走向枯燥的西北角，鹤嘴锄敲开地砖的声响让周小吏刹时面如死灰。

烛光里女子指尖的朱砂红与蜂蜜金交缠，竟与粮仓地砖下的暗痕如出一辙。"你的手……"

叶阳霍然起家时，琉璃灯罩俄然蒙上雾气，映出林婉唇角转眼即逝的笑意。

窗外雷声俄然变得黏稠，雨丝裹着腐臭的谷壳味渗进窗棂。

亥时的梆子声穿透雨幕，叶阳推开书房门时，忽见案头琉璃灯罩里跳动着非常暖和的光。

怀中的染血契书俄然发烫，他摸到某个凸起的纹路——底子不是姬贵族的私印，而是楚国王室独占的三头凤图腾。

叶阳抓起鹤氅的顷刻，林婉俄然往他掌心塞了枚温热的玉坠。

当他第三次瞥见西市粮垛后闪过的玄端衣角时，俄然将茶汤泼向跪坐的账房："混账！

他伸手去抚镇纸下被风吹皱的策论，指尖触到砚台边沿的暗红陈迹时，俄然嗅到一缕清甜的槐花香。

残玉碰撞声里，二十八处粮仓化作星斗跃入眼底。"明日卯时三刻，南市会有暴雨。"他指尖划过贾思勰改进的农时历，"劳烦先生带人去查粮仓湿度。"

"大人！

"奉告姬大人。"叶阳俄然对着虚空轻笑，"他藏在南楚商船底仓的那七艘运粮船，现在应当触到易水河的暗礁了。"玉组佩的残片在风中叮咚作响，盖过了孙粮商撕心裂肺的哀嚎。

"掌柜的！"伴计撞开门时，正瞥见叶阳站在天井紫藤架下。

他特地选的这座粮仓存着姬贵族名下最陈腐的粟米，潮湿的南风裹着水汽钻进砖缝，那些做过手脚的黍米正在袋中悄悄**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