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3章 外交破局，曙光在望[第1页/共3页]

"报——"

跪坐在角落的孙谋士俄然击筑而歌，筑弦崩断的刹时，十二盏青铜灯同时映出密信内容——恰是赵国承诺割让郯国三城给楚国的密约。

孙谋士趁机展开竹简，上面详细记录着赵使拉拢郯国司寇的每一笔金饼数量，乃至包含用楚国铜矿捏造燕国箭簇的作坊位置。

"好个移星换斗之计！"叶阳抓起沙盘中潮湿的泥土，在青砖上快速勾画出济水流域图，"赵使大人可知，你藏在郯国粮仓的黍米沾着燕山特有的蓝晶盐？"他甩袖震落梁间冰凌，冰片落入茶汤竟浮起孔雀石色的纹路，"这十万石本该是燕国赈灾粮！"

叶阳俄然放声大笑，震得枝头残雪簌簌而落。

当更夫敲响子时的梆子，叶阳单独立在檐下看融雪滴落。

"孙先生该到新郑了。"他将碎裂的算筹按进沙盘，骨片触到青烟竟收回金戈相击之声，"让乐毅将军的玄甲卫换上郯国使团的灯号，沿着济水走官道。"

当啷一声，铃芯掉出裹着火漆的密信，火漆印鲜明是赵国相邦的虎符纹。

燕国交际侍郎的象牙笏板俄然坠地，笏板后背黏着的半张羊皮舆图飘到郯国司寇案前——恰是用孔雀石颜料标注的燕山盐道。

他摩挲着林婉偷偷塞回的玉珏，上面用针刻薄着的"仓廪"二字正在月光下泛着血丝。

叶阳碾碎掌心的盐晶梅瓣，腥咸气味让他想起函谷关外被秦军铁骑踏碎的盐车。

她发间沉水香随行动漫开，掩住了叶阳袖口残留的血腥气。"乐毅将军改装的盐车，"她指尖划过他掌心血泡磨出的薄茧，"该是能绕开秦军的烽燧台了？"

他摩挲着盟约帛书边沿的鹰隼纹，俄然嗅到风中飘来熟谙的沉水香。

林婉立在驿馆外的古槐下，鸦青色的狐裘领口沾着细雪。

"王叔又在宗庙卜筮了？"她用心用锦帕擦拭他眉梢冰晶，袖中埋没的铜匣却已弹出半寸——那边藏着能验百毒的银针。

叶阳捏碎竹简的行动顿在半空。

她借着替他清算冠冕的行动，将玉珏卷入腰间香囊的暗层。

月光流过竹简断裂处时，她看清翰札后背用鱼胶黏着的黍米粒，颗颗泛着诡异的青蓝色。

三日前用银针挑破指尖绣的苍鹰纹锦囊，现在在袖中俄然变得滚烫。

戌时更鼓响起时，叶阳独坐在驿馆屋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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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且看星象！"庞统俄然指向殿外。

本该写着贺词的简面，现在用秦篆混着燕国私语刻满暗纹。

车辕碾过冰碴的脆响里，她闻声本身狠恶的心跳与更漏声堆叠。

回廊绝顶俄然飘来熟谙的《豳风》曲调，林婉抱着焦尾琴的身影被烛火拉得很长，琴轸上缠着的恰是他凌晨断在沙盘中的那缕银发。

庞统俄然狠恶咳嗽起来，袖中滑落的铜铃铛滚到郯国君主脚下。

郯国君主挥剑斩断案几，暴露底部暗格中早已筹办好的五国会盟玉圭。

庞统麈尾扫过铜鹤宫灯，灯影在墙壁投出会盟帛书的影象，燕国与齐楚两国新拟的盟约条目在光影间流转，每项条目都对应着破解赵国诡计的良策。

"《齐民月令》载，孟冬之月黍稷宜藏于阴室。"孙谋士拾起沾着黍米粒的龟甲，"赵使大人无妨解释，贵国客岁向楚国借道的十万石军粮，为安在郯国东郊粮仓变成黍米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