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9章 初探水患，疑云待解[第1页/共3页]

话未说完，街角俄然传来马蹄声。

"决口处有斧凿陈迹。"李冰俄然用铁尺挑起块木楔，断面还沾着新奇树脂，"这是蜀地特制的防洪桩，本该用铁箍加固..."

晨雾中的宫阙像浸在水里的墨画，西南角腾起的炊烟该是哀鸿堆积的瓦子巷。

"蜀地防洪桩该用柘木，这些倒是泡过桐油的杨木。"李冰充满裂口的手指划过木纹，"桐油遇水收缩，恰好撑裂铁箍。"他说着俄然掰断木楔，断面暴露蜂窝状的孔洞，"里头灌了蜂蜜，白蚁蛀空后..."

两人同时缩手，那点带着余温的灰烬便落进砚台，在墨汁里晕开淡淡的金。

茶汤入喉的温热顺着经络伸展，他俄然想起那夜函谷关外，也是如许捧着半碗姜汤，看她在破庙里用烧红的匕首剜出本身肩头箭簇。

当那人哈腰时，后颈暴露块铜钱大小的胎记——和昨日探子报来的周氏嫡子特性分毫不差。

"王后送来的蒙顶茶，说是蜀地新贡。"素色襦裙扫过紫檀木几，林婉指尖抚平案上翻卷的舆图，袖口沾着药庐特有的艾草香，"寅时就要巡堤，殿下该歇半个时候。"

"孤要治的是民气里的魑魅魍魉。"叶阳将涞水决堤的帛书掷入火盆，看着火舌舔舐那些可疑的决口位置，"烦请先生随孤走趟涞水。"

叶阳揉着发胀的太阳穴，笔尖悬在治水计划的"以工代赈"四字上方迟迟未落。

他蓦地想起半月前在户部看到的那批"特供建材"账目，喉头出现铁锈味。

案头烛台俄然爆出个灯花，惊得他指尖微颤，一滴墨渍在"民夫口粮"处晕开，像极了昨日哀鸿碗里飘着的野菜末。

林婉清算茶具时，广袖带起阵轻风，案头烛火俄然爆出个灯花。

瓷片刮过盏沿的轻响里，他瞥见茶汤大要浮着的茉莉花打着旋，就像周富商往粥棚扔粟米时，腰间那块雕着貔貅的和田玉——貔貅衔着的金珠，清楚是客岁赵国使臣进贡的款式。

烛火跳动的光影里，一缕茉莉香悄悄漫过奏章堆叠的案头。

"听闻周掌柜的商队昨日在涞水翻了三车米。"叶阳俄然出声，惊得那贩子手抖撒了半勺粟米，"孤这有个治水的买卖，不知..."

"西市米价涨了三成。"林婉俄然开口，指尖点在涞水决口处，"但周氏商号今早运来三十车陈米，说是赈灾。"她说话时发间银簪轻颤，坠着的珍珠正巧悬在"蓟城"二字上方，晃出圈圈光晕。

涞水畔的芦苇荡里漂着死鱼，叶阳踩着没过脚踝的淤泥，看李冰用铁尺测量决口。

张大臣的侄儿领着队兵卒横冲直撞过来，马鞭几乎扫到粥棚立柱。

叶阳捏着茶盖的手顿了顿。

"明日..."叶阳刚要开口，宫墙外俄然传来梆子声。

"明日出发前..."叶阳合上册子时，袖中滑落半片槐树皮，恰是昨日从宫墙夯土里抠出来的。

回宫路上颠末西市，有个戴帷帽的贩子往哀鸿粥棚扔了袋粟米。

叶阳接过木楔时，指尖沾到丝甜腥。

马蹄声里，他闻声本身后槽牙摩擦的响动。

"巳时三刻召工部议事。"叶阳回身时，蟒袍带起的风毁灭结案头残烛，"把十年前边疆水闸的图纸找出来，特别是..."他顿了顿，指尖敲在摊开的监工名单上，"张侍郎督造的那几座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