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细花流与端木翠[第1页/共4页]

很久，展昭才道：“端木女人，这不会只是细花流的易容术吧？”

面前的翠玉，固然身形娇妍，但是端倪之间，已缀上细络纹路，仿佛已经老了十岁。

张公子立即又想起翠玉的事情来：“你是端木翠？”

争闹的是一个油头粉面的年青公子，手里捏着两张银票，一张脸憋得通红：“说好了两百两银子让我赎翠玉，我凑足了银子，你们又交不出人来，当爷是供你们消遣的吗？”

“端木翠，”张公子双手抓住篱笆门乱撼，“你把翠玉藏到那里去了，端木翠？”

“你们别走啊。”张公子焦急，“我真的敢，我这就去砸了端木翠的家，你们别走啊。”

丝竹之声立止，阁房杳无声气，方才所现，竟仿佛一梦。

“非是仆人引，不过端木桥。”展昭难堪，“烦请女人带路。”

“互通……来往？”

张公子身后的一干恶仆闻言立即撸起袖子，暴露一副穷凶极恶的神采来。

张公子的额头冒出颗颗盗汗，忽地大呼一声，向着门外疾走而去。哪知端木翠的行动更快，起落之间便将张公子的胳膊扣住，嘲笑道：“张公子，你莫健忘承诺过我甚么，面前之人，但是要与你举案齐眉的娘子。”

张公子喉头嗬嗬有声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翠玉忽地咧嘴一笑，本来的扁贝玉齿变作了黄黑相间的松动老牙，稀少的牙齿之间，暴露猩红牙肉来。

端木翠刚才的话似有所指，莫非这翠玉，并不是张公子设想中的貌美娇妍？不然，端木翠为甚么一再要张公子表白“并非为了面貌”而爱上翠玉？

繁忙的人仍然繁忙，并不晓得阿谁俄然过来帮一把手的人就是开封府的展保护。

端木翠的家，在西郊十里的山脚下，依山傍水，非常清幽。超出一座木桥，便是端木翠的草庐小院，自篱笆门看出来，与浅显的农家小院也无甚分歧，只是清算得分外洁净些。

“但是，”端木翠现出愁闷的神采来，“女子以色事人，终不能悠长，万一翠玉将来大哥色衰……”

“是啊，”端木翠笑笑，“你是来找翠玉的？”

“包大人让我请你进端木草庐，你不会真当只为看魑戏吧？”端木翠嫣然一笑，“本日点到即止，展大人请回吧。”

“你们都不要跟来，”张公子自找台阶下，“我本身去找端木翠。”

这些烦恼噜苏，倒是很多人毕生的难以企及。

“那展某不叨扰了。”展昭起家拜别，行至门口忽又回转，“刚才张公子曾说被篱笆门咬了一口，又说曾瞥见一张嘴……”

“我是如此陋劣之人吗？”张公子又瞪了一下眼睛。

“是细花流。”老鸨气势汹汹，“有种的去找细花流，找端木翠，莫在我这里逞豪杰。”

――背倚青石靠，细流绕柳腰，非是仆人引，不过端木桥。

再过得半晌，张公子的神采垂垂变了，身子也止不住地颤抖起来。

“还在涂脂抹粉吧。”端木翠说，“总不能蓬头垢面地与公子相见啊。”

“还是那句话，物老成精。”端木翠意味深长地笑。

面对江洋巨匪山泽悍盗也未曾撤退半步的展昭，向着满目精怪，禁不住毛骨悚然。

“有一句话我想劈面问过公子，公子对翠玉但是至心？”

“展……展……”主子结巴。

展昭看看翠玉又看看张公子，浑然不明白端木翠葫芦里卖的甚么药。端木翠只是微微一笑，表示展昭留意翠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