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细花流与端木翠[第1页/共4页]

面对江洋巨匪山泽悍盗也未曾撤退半步的展昭，向着满目精怪，禁不住毛骨悚然。

“展某自会对付。”

这翠玉甫一露面，确是千娇百媚、楚楚动听，只是渐歌渐舞之间，容颜愈显奇特，却又说不出奇特在哪儿。电光石火之间，展昭蓦地了然：翠玉老了。

看景象，张公子是真的很活力。

展昭与张龙、赵虎互递了个眼色，快步畴昔。

张公子看得双眼发直，痴痴退回桌边坐下，目不转睛地追跟着翠玉的一颦一笑，飘飘然不知身在那边了。

张公子眼睛一瞪，把胸脯拍得嘭嘭响：“此心可昭日月。”

话音刚落，翠玉身上的衣服裂帛而飞。展昭再看时，那里另有翠玉的半分影子，清楚是一个身高不及两尺，弓腰缩背的干瘪老太。头上只剩几缕白发，指甲曲折颀长，周身皱纹堆叠，竟说不清她已有多老了。

俄然，老鸨尖细的嗓音飙起，飙得人耳朵嗡嗡作响。

“展……展……”主子结巴。

展昭看看翠玉又看看张公子，浑然不明白端木翠葫芦里卖的甚么药。端木翠只是微微一笑，表示展昭留意翠玉。

人群中又是嘘声一片，紧接着四下而散。

“那展某不叨扰了。”展昭起家拜别，行至门口忽又回转，“刚才张公子曾说被篱笆门咬了一口，又说曾瞥见一张嘴……”

老鸨还是不开口。

展昭又看了半晌，垂垂看出了些许端倪。

展昭骇然。

“细花流多次从开封府手中带走人犯，依包大人的性子，不问得清楚，如何会干休？”

“互通……来往？”

“本来如此……”端木翠别有深意地拉长了调子，“既如此，我便放心了。张公子说过甚么，本身需得记得，切莫出尔反尔，伤了翠玉的心啊。”

“非是仆人引，不过端木桥。”展昭难堪，“烦请女人带路。”

“翠玉公然在你这儿。”张公子火起，“你为甚么要抓她？”

“是细花流。”老鸨气势汹汹，“有种的去找细花流，找端木翠，莫在我这里逞豪杰。”

“我是如此陋劣之人吗？”张公子又瞪了一下眼睛。

展昭倒吸一口冷气。那东西忽地伸出舌头，在嘴周遭舔了一舔，举头嗷叫半晌，旋即如同兽普通窜进了内屋。

――背倚青石靠，细流绕柳腰，非是仆人引，不过端木桥。

展昭骇然，看向端木翠时，端木翠知他已看出究竟，微微点头。那张公子犹自不知，仍然沉醉在翠玉的曼妙舞姿当中。

“他死定了。”展昭俄然拍了拍一个主子的肩膀。

繁忙的人仍然繁忙，并不晓得阿谁俄然过来帮一把手的人就是开封府的展保护。

端木翠哈哈大笑，忽地看向翠玉：“孽畜，还不现形！”

“找就找。”张公子拍着胸脯说，“你们怕那端木翠，我可不怕。”

“那是天然。”张公子满口应允。

如有变故？会有甚么变故？

“归去甚么归去？”张公子瞪那人。他眼睛本就不大，偏喜好瞪眼睛，瞪得眼角生疼，“我这就去找端木翠，我这就去找她实际。”

张公子眼睛又是一瞪：“给我砸！”

按例，是要巡街。

端木翠的家，在西郊十里的山脚下，依山傍水，非常清幽。超出一座木桥，便是端木翠的草庐小院，自篱笆门看出来，与浅显的农家小院也无甚分歧，只是清算得分外洁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