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2、一半是成全，一半是怨念[第2页/共3页]

我清清楚楚看到她手背上飘着一朵乌黑的梨花花瓣，金黄花蕊一根一根分清楚明，却也若一根一根的针扎在我眼上，叫我闭眼不敢再打量。

“瞧瞧，这话都被你扯到那里来了！”他反应过来，又捧出那两一黑一白两只瓷瓶，指给我看，“白瓶里这半心存善念，黑瓶这半只却有痛恨。但灵魂若只要半只是没法存活的，到时候这两半灵魂都要寄在这根梨花木身上，这就有个挨次题目。”

不远处那根梨花木唇角又溢出清冷冷的笑。这笑叫我头皮发麻，从内心瘆的慌。

且这根梨花木雕镂成的女人，上半身已经化成仙形，衣袂翩然；可下半身却仍然是梨花树木，树皮干枯！

你如果将她打伤了，聂宿不会怨你么？

老君凛了神采挥起拂尘拂走我折扇，“你严厉一些……这不是跟你闹着玩的。这个女人，将来便如果……”

“你还问我为何她的灵魂能跟你相干。”

“如若你看到以后惊骇呢？”

这话激得我抖了一抖，却感觉荒诞至极，我气道：“她的灵魂好生生在这儿，她想活过来就让她活过来，可他奶奶个腿儿的，这为甚么能跟我扯上干系！”

我急了：“就算他爷爷个腿儿的也是这么个理儿啊，这跟本神尊连半两钱的干系也没有！她死的时候，我甚么都不晓得；为甚么当今返来了，她的灵魂一会儿能让我乐呵呵升天庭，一会儿有叫我苦兮兮下天国？这么说来，今后我想上天想下地本身还做不了主、全听她的了不成？”

“那你为何……”我顿了顿，俄然发明了有件事不太对，昂首问道，“可她的灵魂为甚么装在两只瓶子里？”

“你从那里弄到了她的灵魂？！”我震得浑身颤抖，“十八万年了，你竟然另有她的魂？话说，你该不会跟聂宿一样，喜好上这梨花神仙了罢，当年为她治病时候冷静汇集起她的魂，现在聂宿死了，没人同你抢了，你便要……”

老君微微点头，高深莫测道：“她这灵魂，一半是成全，一半是怨念。”

我却不敢放松，握紧了剑柄，等他往前面走出三丈远才提剑跟上。就是他在我走的这一起上，我也没敢放松半分。老君府上回廊浩繁，又有仙雾浩大，我实在怕他杀个回马枪，而我又不是他的敌手。

“是。”

“你公然还记得梨容……”

我蓦地僵住。

“那可不么，我妒忌她好多年了，大师心平气和打一仗，也算了结我这么多年的痛恨。”

老君道：“你如果将她打伤了，聂宿不会怨你么？”

“素书……你过来。”他叫我畴昔说话。

“素书，”老君闭目，长长呼出一口气，“你这般固执，可如何是好。”

这下倒叫我真的活力了。我扯过疾风发展两步，取出离骨折扇挥成扇剑模样横执在胸前。

他挥开拂尘拦住我，严厉道：“你先别走那么快，听我讲完。”

老君见我这步地，绝望点头，“罢了，罢了……你同他之间的事，连上天也难断得清，老夫又如何瞒得住。”说罢拂尘一扫，将指尖的诀术也一并扫了去，“你随我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