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染血,执看长剑锐且锋(三)[第1页/共2页]
许思颜唇角一弯,“准奏!皇后与朕伉俪一体,暗害她亦即暗害朕。如有人再敢暗害皇后,均以谋逆论处,罪当凌迟,夷灭九族!”
吉太妃脚一软,差点栽倒,许从悦留意,赶紧扶住,低声叮咛身畔宫人道:“送太妃出来。”
“本宫说过,只会问一次!”
木槿说着,走上前细心打量吕纬一眼,忽抬手,已将身侧禁卫军腰间佩剑持在手中,腕一翻已敏捷自上而下割开吕纬身上绳索,又挑下他口中破布檑。
木槿却已一跃身跃至上风处,长剑利落掷出,正插于方才那名禁卫军脚下。
木槿眸光一闪,长剑大开大阖,如破空闪电,森然划下。
慕容雪也退了一步,皱了皱眉,目光却投向许思颜及萧以靖。
剑柄摇摆,剑锋冷冽,残留的鲜血会聚成条,缓缓滑入空中。
中间的宫人早已禁不住地惊呼失声,连连向后撤退憨。
他们底子没筹算禁止,乃至……较着是放纵并赏识的!
木槿疏忽那断手处喷涌的鲜血,看他慌乱痛苦之际,已一脚将他踹飞,扬剑劈出。
木槿声音森冷如出寒潭,冻住了多少人的手足,股战如堕却挪步不开。
笑意清冷,言语果断,径将族诛三族升作夷灭九族,再无半分游移。
吕纬仿佛完整听不懂她的话,只是眼睛里愈发喷出火来,嗥叫一声又扑向木槿。
路太妃、李太嫔及一众宫人都是连惊叫都不敢大声,各各颤抖如筛糠,却连掉头逃去的勇气都没有。
许思颜凝睇她的面庞,已觉目炫神驰,秀挺眉宇顿蕴了三分欣喜,三分和顺,温温地答道:“你说。”
“这几日宫中人来人往,未免混乱,逆党趁机潜入,倒也能够。叀頙殩浪”
傲视地扫过世人,她才转向许思颜,敛衽深施一礼,“皇上,木槿有一事相求。”
那宫女低头看一眼,连哼都没哼一声,便晕了畴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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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原还不信,可眼看现在父皇尚未出殡,便有用心险恶之辈,想用最暴虐的手腕毁了我,毁了皇上方才秉承的乱世江山!若真让人毁了我,毁了皇上的乱世江山,让父皇地府之下不得安宁,那才是最大的不孝!故而我萧木槿本日在此发誓,我毫不会白费父皇四年的教诲,如有人企图将我剥皮噬骨,我必将他五马分尸,让他死无葬身之地!”
惨叫声里,吕纬的那只手已经掉落于地。
木槿道:“豺狼性毒,不消重刑无以震吓狼心!请皇高低旨,连累吕纬及那车夫百口,推罪三族,男人刺配放逐,女子发卖为婢,今后世代为奴,永入贱藉!如有敢再犯者,则族诛三族!”
木槿听若未闻,剑尖直指吕纬,唇边蕴一缕含笑,缓缓问道:“吕纬,我不管你是真疯,还是假疯,有句话我只问你一次。”
天气已暮,西方朝霞如血,殷殷铺了半边天空,更把他的模样映得可骇如鬼。
但许思颜负手立于一旁,如玉黑眸莹然闪亮,仿佛折射下落日的余晖,格外的灿烂敞亮,清楚地映着他老婆悍勇恐惧的张扬模样。
惨白的荼蘼落瓣冷冷僻清地飘过,亦似躲着这个疯子。
而萧以靖仍然是一惯的沉默,乃至无声地退后数步,如夜黑眸却闪过一星两星碎钻般的光芒。
那等英风侠慨,清刚娇媚,虽非绝色,却足以赛过天底下不知多少所谓的绝世美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