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二十三章 小人物撬动大历史[第4页/共5页]

因为黄河没掘开，金军的南下守势没有遭到影响与停滞，如此一来，将比汗青上更快杀到江淮，陈兵长江。赵构的流亡之路与运气，也将会比汗青上更加苦逼……

不消上阵撕杀，不消摸爬滚打，有充足的经费与糊口费，在繁华的大城里过着安静、偶尔也带点刺激的糊口，邓召很对劲。他只想踏结结实将这“包探听”的事情做好，每月清算成册，上友情报司。然后，像一个浅显的东京人一样糊口――这是北俘路上，老婆临终前对他的要求：好好活着。不管是当人还是当仆从，也不管在东京还是上京。

旗号不大，旗杆也细，不象正规的军旗，带着仓促赶制的味道，由两个年青人扛着。前面一人，年约三旬，貌不惊人，手上捧着一物。三人身后，是很多看热烈乱哄哄的市民。

不能来硬的，那就只要来软的。杜充硬着头皮。出到府外。摆出一副亲民之态，一再“僻谣”，声言此乃金人的诡计，糟糕的拙计耳。为的是混搅视听。令东京军民不战自乱。

这犹不算，偏在此时，又有家兵来报，他们赶到永林坊百福米行，却被告之，那邓账房已辞工。再一清查，此人竟已躲藏到大相国寺内，与宗通判毗邻而居……

杜充挥挥手，让卫兵收起兵刃，但仍挡在身前，然后淡然道尔等何人？所为何事？”

杜充面无神采摩挲动手中茶盏，很久，仰脖一饮而尽。

郭仲荀也不是笨伯，天下间可不止你杜公美会脚底抹油――郭仲荀也带着本部后军与群龙无首的前军一部，再加上本城留下的部分守军，合计万余人，踩着杜充的影子，跟着跑了。

如果平常之时，邓召会直接将谍报转到梁山川师分部，让张师长与马知府结合向杜充施压，杜充必顾忌；再不可就派出雄师，再来一次兵威万胜门，十有八九会令杜充不得不罢手。但是，现在不是远水救不救得了近火的题目，而是梁山川师，也面对极大压力，在此非常期间，底子无兵可调。寄但愿于梁山川师，是不实际的。

杜充决黄河的打算，终究胎死腹中。但令人无语的是，真正使这条毒计流产的，不是东京市民，不是宗颖，也不是邓召，而是金军！

邓召一向没有续弦。伴跟着他的。是佛经一卷，每夜必诵之，为妻儿超渡。现在夜，他没有念佛文。统统的思路。都被半个时候前送达的一份谍报打乱了。

杜充打眼一看，神采就变了，越往下看，神采越丢脸，看到开端时，更是眸子凸出。

……

刚出府门。一昂首。俄然愣住。远处长街绝顶，人群熙攘，正向留守府涌来。

夜深，汴梁城郭西隅，永林坊百福米行后院偏配房，一灯如豆，光晕暗淡，映在纸窗上，除了灯光，另有一条削瘦的人影。

杜充是宦海老油子，时候该瞒，时候该露；面对人要虚言以应，人要直言不讳。是以他很干脆地承认了唯今之计，阻敌南渡，舍此无良策。本府已上奏朝廷，天子也已批复准行。敏之贤弟，你还是早早清算行囊，扶枢归梓吧。”

杜充语塞，他还真差点忘了这一茬。没，两军是盟友来着，盟约是签订的，还盖着留守司大印，现在也不是撕破脸的时候……

杜充听到这话，当场暴怒，不消说，定是王、徐二将走漏风声，当真是天作胆！正要命令召二将入城，卫兵传报，稀有十太门生堆积府外，要求留守出面廓清传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