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青梅竹马(1)[第4页/共5页]

“玄月，好特别的名字。”

他不说话了。两小我都气鼓鼓地站在原地。

隔墙有耳。墙那边很快激发了一轮爆炸，卓然妈妈看着儿子满头大汗呼吸短促的模样，再看看自家墙根下放的阿谁椅子，明白了统统。她怒不成遏地伸手打掉了儿子手上的东西，叱骂声不断于耳。

她咧开嘴对劲扬扬地笑了。哼！大好人，让你和我装不熟。

“你刚才背的那首诗，教我念，这个，就给你吃。”

“我叫玄月，严玄月。”

“你好！”耳边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。她抬开端，发明阿谁脑袋又呈现在墙头，他趴在那边，眼神亮亮地盯着她看。

这一次她几近是声带哭腔地喊起来：“大好人，等等我啊！”

她愣在那边，一时语结，不晓得如何答复，她好想奉告他，我不怕，我不嫌，但是，看着他恶狠狠的模样，她又甚么都不想说了。

她不甘逞强地一瞪眼：“偏要动。”说着再次探了探身，用力折下了那枝花，然后挑衅普通冲男孩做了一个鬼脸。

“没题目，一言为定。”买卖胜利，男孩刺溜一下从墙头跳了下来，站在了玄月的面前。

卓然被她不竭开合的小嘴打败了，暴露一副羡慕的神采说道：“你爷爷真好。”

“金箍棒”实在是一种用玉米和糖精做成的食品，淡黄色，每根长足一米，空心的，小孩子们都喜好套在手指上，一咬嘎吱脆，有人叫“泡泡筒”，有人叫“金箍棒”，是阿谁年代孩子们粗鄙的零食。小玄月很爱吃。

她回身噔噔噔地跑回屋里，又拿了一根“金箍棒”给他，风雅地说：“吃吧！”

那一年，他九岁，她六岁。她方才学会了他教给她的一首古诗：“妾发初覆额，折花门前剧。郎骑竹马来，绕床弄青梅。同居长干里，两小无嫌猜……”他读诗的时候，点头晃脑，活像一个小先生。她背诗的时候，蒲月的第一朵木棉正悄悄开放，他们都不懂诗里的含义，但她晓得，这是一首很美的诗。

“胡说！”爷爷轻斥了一句，将刚才的话又反复了一遍，“别人家的东西，不准拿。”

那天的天空仿佛特别蓝，云朵在头顶挪动，仿佛在和地上的他们竞走。玄月走得大汗淋漓，午后的热风在皮肤上四周游走，她的内心充满冒险的豪情和欢愉。

她静下心，发明这首诗好熟谙。对！爷爷带她出去玩时，颠末云涤镇小黉舍，她听黉舍里的孩子们读过。但邻居男孩的声音比黉舍里的孩子们都好听，像是春季里的杨柳风，混着雨丝，轻柔嫩软地落在皮肤上。

他俄然又转头，讨厌地看着她，喊道：“别跟着我。你爷爷没有奉告你吗？我有病，会感染，会死人的。”

卓然还是咬着嘴唇沉默着。

他接过来，内疚一笑，像女孩子一样小口小口斯文地咬着，厥后就学着玄月的模样大口地嚼起来，不知是被噎住还是呛住，俄然狠恶地咳嗽起来。

那声音清脆清澈，仿佛长了脚，从墙那边呼啦啦跑过来，撞入她的耳膜。

2

那是严玄月童年的那段留守光阴中，最欢愉的一段日子。两个孤单的小人儿，每天一起看小人书、玩泥巴、帮吉吉打扮，他教她背古诗，她教他玩弹珠。偶然候，两小我一起合作，从严老夫家的一段矮墙里翻出去，偷偷跑到离镇子不远的后山脚下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