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.罚款[第1页/共3页]
春狗暴脾气耐不住了,指着罗长生骂道:“我树又没抬回家,你凭啥罚我款?倒是你,你半夜不睡觉在山上转啥子转?我看你也是去偷树的!你莫觉得我不晓得你,你客岁不就在那林子里偷了几棵树!你他妈还拿去卖钱呢!你当哪个不晓得呢?不就因为客岁下秧时我挖你沟渠和你争水了吗?你公报私仇。手上有点权力了不起了你!不就是个大队长吗?老子就说了,罚款老子一分没有,老子没钱,你爱咋办咋办!”
恰是半夜巡查的大队队长!
杨文修看他们带锯子斧头,约摸猜到是去砍树,脸刹时拉了老长:“大半夜的不干闲事,转头把你们抓住就晓得短长了。”
两人正清理着地上树枝,一道晃眼的手电筒光俄然射到脸上来:“谁!谁在砍树!谁在公家林里砍树!”
罗长生说:“我去看庄稼!”
春狗说:“你球莫搞场!树枝子背返来干啥?活树枝子那么重,把你累死哦!”
罗长生“啪”的一声把章盖上:“我晓得你们没有这么多钱,也不逼你们立即交,归正渐渐交,啥时候交完啥时候为止。”
罗红英说:“河边那么远,那树那么重,我们抬不返来咋办啊?”
金盼大一点,但是也才三岁。半夜听到mm哭,展开眼睛,发明屋子里亮着灯,而爸爸妈妈都不见了。她坐在床上,也惊骇的大哭起来了。
春狗说:“那你半夜不睡,跑林子去干啥?”
“国度在上,你个狗东西,你反了你!”
这一上手,两个就打了起来,春狗一拳头砸到罗长生的脸上。两个就在办公室开端踢蹬撕打。罗红英在一旁哭啊喊的拉劝,四周其别人也上来拉架。春狗衣服都扯掉了,罗长生头发被薅掉一大撮,春狗肝火冲冲指着他:“罚老子钱,老子拿不出钱,先弄死你。我奉告你,你别把老子逼急了,逼急了老子拿枪一枪打死你,老子不怕下狱。”
春狗一听罚款,毛了:“啥?我们又没偷成,凭啥就罚一千块!”
春狗和罗红英走上去,用手抓住树枝拖拽,往下压,用了吃奶的力量。那树枝缠着树枝,活的树又重达千钧,独一两小我两双手,没有东西机器,底子拖不动。
杨文修听到儿子媳妇半夜鬼鬼祟祟,打着电筒出来,问:“做啥去?”
下河的路非常崎岖,一起走的深一脚浅一脚。夜色浓厚如墨,又不敢开手电。脚下也不晓得踩在那里,一会是硬石头,几乎把人绊个跟头,一会是烂泥塘,踩下去“呱”的一声,一脚一裤子的泥水。
金盼很依靠她妈妈,哭道:“我要等妈妈返来。”
罗红英:“对。我去背个背篓。樵下来的树枝子背返来,当柴烧,莫华侈了。”
罗红英说:“背一点是一点!你觉得砍柴很好砍咯!柴林里都砍尽了!”
儿子媳妇一走,杨文修再没能睡着觉。那边孩子哭,他天然闻声了。很快熊碧云也醒了,边穿衣服边说:“我去看看吧。”
大队办公室,大队长罗长生给开罚条:“公家树林里偷树,罚款一千块。”
如许轻易多了!
对于了一个小时,愣是把它没有体例。
罗长生说:“这是国度规定的,你们是盗窃,这是处的罚金。不管偷没偷成都要罚款。”
“莫哭了,莫哭了,你爸妈一会儿就返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