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4 酒楼生变[第2页/共3页]
一马神采飞扬的骏马直奔入镇,径直冲到酒楼前面。但见顿时的搭客蓦地收住冲势,勒马大声呼喊道:“店家,迎客!”
他俄然伸出一根手指,扒开谢贻香架在李逾脖子上的乱离,向那李逾抱拳说道:“我等因私事路经宝地,仓促间没来得及拜见江爷,还望兄台包涵。待到他日事了,自当亲身登门,向江爷领罪。”
却听贾梦潮学着他的口气,冷冷说道:“既然要依江湖端方,你落在我们手里,不留下些东西,便想如许走了?”
程憾天毫无惧色,大喝道:“老子这一起上都在忍你,本日若不给你些色彩看看,倒觉得我姓程的好欺负了。”说着,他那魁伟的身躯向上一跳,使了个“旱地拔葱”的身法腾空而起,双手一神,已搭上了屋顶上面的横梁。
程憾天当即抢声说道:“老爷深谋远虑,说得极是,小人明白了。”
程憾天哼了一声,正待发作,庄浩明赶紧向他使了个眼色,笑道:“我们既然在别人的地盘上,又怎能一点亏都不吃?”
谢贻香听庄浩明这番话说得安静之极,抱拳施礼的手倒是青筋凸起,显是强行压住了肝火,不由暗自叹了口气。试想庄浩明身为刑捕房的总捕头,可谓是天下捕快之首,现在竟然要对此等匪类低声下气,当真是窝囊到了顶点。可想而知那洞庭湖的江望才在湖广的权势有多大。
三人这番脱手共同得天衣无缝,那“抽丝剥茧”薛之殇却还被蒙在鼓里。他虽是刑捕房的第一仵作,武功也还过得去,但心智倒是平平,乃至劈面前产生的事都还没看明白。庄浩明看也不看身边被他捉过来的掌柜,只是望着一动不动的凝睇着谢贻香,浅笑道:“贻香,你为何不脱手?”
庄浩明的目光在那侏儒身上一转,嘲笑道:“本来是只‘鲤鱼’,不知别的那‘鲢鱼’,‘青鱼’,‘草鱼’三条鱼安在?”
他说完这句话,一拍身上的木屑,便要举步分开。
谢贻香四下一望,当此用餐的正时,楼下固然座无虚席,这楼上却只要他们一桌客人,难不成这类小处所的酒楼,也有“雅座”之分?她不由有些奇特,正想说话,庄浩明已开口说道:“此地已是湖广地界,在洞庭湖江望才的权势范围内,大师牢记要谨慎行事,不成透露了行迹。以是任何时候都要留一丝心眼,高低摆布、前前后后都不能放过。”
要晓得那洞庭湖甚是广漠,连缀百里,十多年前天下还未一统之时,就被一个叫做江望才的悍匪兼并起来,至今还未归顺于朝廷,仿佛是这湖广一带的土天子,朝廷也是拿他束手无策。而这所谓“洞庭四飞鱼”,恰是那江望才部下的大将,以是程憾天赋有此一说。
他口称的“洞庭四飞鱼”,指的乃是湖广武林中出身洞庭湖的四位妙手,依此叫做连玉、秦宇、李逾、曹裕。江湖中人便取其谐音,别离叫他们“鲢鱼”,“青鱼”,“鲤鱼”,“草鱼”,合称为“洞庭四飞鱼”。
贾梦潮不屑地一笑,将一双戴着银丝手套的手缓缓放在桌上,叹道:“看来我这双手殛毙太重,是派不上用处了。倒是程兄你力大如牛,却向来打不死人,干这等差事最是合适不过了。”
本来这三人竟一向躲在屋顶窃听,本觉得没被发明,却俄然被程憾天弄塌了屋顶。猝不及防之下三小我跟着瓦片木块落下,还没来得及回神,乳下的大包穴便中了一枚牛毛钢针,顿时浑身麻痹,径直摔落在楼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