倾覆记（二）[第2页/共2页]

孙满心中打了个突，也不敢上去搭手，更没了甚么找拂尘的心机，忙转过甚，对着搭伴问道：“他这是如何了？”

总有体例治他！

别人一走，孙满凑到了搭伴耳边，悄声道：“你瞧他右边耳朵是不是……”

一样听过潘飞茶馆平话的搭伴噗呲笑出声来，也小声道：“瞧着像是被抓伤的……”

御史台到底不是京都府，这一处只要言官，要干的琐事也少，只要服侍好了诸位官人，日子好混得很。

孙满道：“家中来了信，说老父不好，我回故乡探亲了，昨日返来销了假，明天赋端庄当差。”

孙满放了十几枚铜板在来收赏钱的小儿盘中，看了看时候，擦着眼角笑出的泪地结账走人。

这一边孙满带着几分暗爽，哼着小曲回了家，次日跟搭伴偷偷提及昨日见闻，两人正聊得努力，忽见外头来了一人，恰是吕仲楷。

搭伴捂着嘴巴笑了半日才道：“你前一阵子那里去了？”

京都城的治安越来越差，京都府的确是吃干饭的！本身不过出去吃一趟公席，竟然被人用麻袋罩了头，一通乱打。

吕仲楷心中一惊，忙低头看了，吓到手都建议了抖。

因万民伞送得非常热烈，还请了班子去唱戏，又有舞龙舞狮演出，引得街头巷尾都在会商，一面夸厢军，一面还嘲笑御史台。

吕仲楷压根没有理睬他，阴沉着脸走出了衙门。

这茶馆的平话人说着妖鬼故事，他辩才不错，唱作俱佳，引得些喝采声。两三个故事说完，楼里楼外已经围得满满的，他讲完蛇妖救人，放了扇子，喝起水来。

这一天，他与搭伴坐在门房里帮着清算档案架子，搭伴掩着鼻子道：“乘着明天气候好，干脆搬出去把灰扫掉算了，不然哪天苏中丞要起来，见脏成如许，又得被批。”

都城与他处罚歧，上至八十老叟，下至十岁小童，大家都爱对朝中官员、政事指指导点，御史台联手弹劾田储，搞得阵容浩大，说的又是都城里头大家休戚相干之事，早已惹得闲汉六婆们口水了好久，此时得了这一个后续，更是个个说得唾沫横飞。

成果过了半旬，京都城内还是一片热烈平和，半分所谓的民愤都没有不说，另有人在坊间夸奖厢军办了功德，赞成现在不但汴河清了，便是街道也洁净了很多。

贰心中悄悄呸了一口，咬着牙坐到了位子上，却见桌上摆了一张调令。

搭伴先问了环境，孙满忙解释已经没甚么大碍了，又诘问吕御史之事，对方才将这阵子的大笑话慢慢道来。

这一场书足足说了大半个时候，茶馆内时不时收回哄堂的喝采声，好轻易说完，天已经全黑了。

孙滿是御史台里一名平常差役，每日事情未几，就是看看门，打打杂，帮着转递质料罢了。

吕仲楷摸了摸右边耳朵，恼火地悄悄骂了一声。

这也就算了，汴河下流的住民竟然送了万民伞去厢军衙门，感激其整治水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