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三朵烂桃花[第2页/共3页]

段家祖上并非都城人士，在都城也没有甚么亲戚。

段夫人一把拉住儿子，眼泪汪汪地哭道：“我的儿呀，三年了，整整三年了，娘总算把你盼返来了！”

顾怀清？又是他！

段明臣一怔，微红着脸道：“娘……这个……”

固然玉娘对他戴德戴德，主动表示要跟着他，哪怕做妾也不在乎，但段明臣一来对她没有设法，二来当时他已经接到圣旨要去塞北。这一趟去塞北，少则三年，多则五六年，并且疆场凶恶，休咎未卜。玉娘一个娇滴滴的大女人，不成能跟着他去，并且玉娘都十八岁了，再等下去就过了适婚年纪，段明臣不肯迟误人家女人，才主动写信，绝了她的动机。

段夫人越说越难过，含着眼泪直感喟：“人家到我这个年纪，早就含饴弄孙了，但是我却连儿媳妇的影儿都没有，我好命苦呐！”

段明臣忍不住扶额，心想未婚妻跟马夫跑了的黑汗青就不要再提了，真的很没面子的，便劝道：“娘，畴昔的事儿就让它畴昔吧！”

段夫人却摇了点头，将耳坠放回到盒子里，正色道：“娘帮你收着，将来送给你媳妇儿。”

“娘的心肝宝贝，快让娘看看……哎呀，黑了，瘦了，必定吃了很多苦吧？”段夫人的玉手在儿子的脸上身上摸来摸去，粉饰不住心疼。

段明臣笑道：“还好，您喜好就好，儿子给您戴上？”

段夫人有个表妹入宫多年，在宫里非常得脸，长年跟在梁太后身边奉侍，宫里有甚么飞吹草动，她都会跟段夫人通气。

“厥后，你高中武状元以后，家里俄然来了很多媒婆，为娘千挑万选，选中了忠武伯家的嫡长女，聘礼都下了，谁知……那看似本分的大蜜斯，竟然跟个马夫有□□，私奔了……”

现在这东厂可真是不得了，平凡人家纳妾就一顶粉轿抬进侧门完事，万臻却要大张旗鼓的宴请来宾，他一个老寺人纳妾，这么高调的拉仇恨值，真的好吗？

“少爷，有您的请柬。”

段夫人接过玉盒，翻开一看，内里是一对金镶玛瑙灯笼耳坠。

玉娘初始还对峙要奉侍段母，等段明臣返来，但是过了未几久，她去上香的时候偶遇邹员外的公子，俩人一见钟情，邹家很快上门提亲。

“不是儿子不尽力，实在是被派到塞北，整日跟糙汉们混在一起，如何找啊？”

“塞北没甚么好东西，唯有产的玛瑙质量上等，儿子就给您打了一副。”

“娘啊，儿子这些年不在都城，东厂现在是如何的一个景象？表姨在宫里有没有动静传来？”

段明臣也不由得也红了眼圈，惭愧的道：“儿子不孝，让娘牵挂了！儿子……也非常驰念娘亲……”

“娘，我没事，没事的，这不是毫发无损的返来了嘛？”段明臣在亲娘面前，褪去了常日的慎重，像孩子一样伏在段夫人膝头，“娘亲倒是一点都没变，还是那么年青斑斓！”

玉娘温婉孝敬，段母固然心中不舍，但总不能棒打鸳鸯，只好忍痛把玉娘嫁了出去。

段夫人自管自的念叨：“你这孩子好歹也遗传了我，长得一表人才，为何姻缘就这么艰巨呢？”

段明臣就晓得他娘会提这一茬，玉娘本是良家女子，随家人出门探亲时碰到强盗，恰好段明臣颠末，顺手救了她，玉娘的家人都被强盗殛毙，段明臣怜悯她，便将她收留了，带回家里。